“呼”，当陈聪收拢双翼，双脚踩在江边的鹅卵石堆上，双手慢慢地将抱着的老人尸体放到了河床上。
“是要水葬吗？”陈聪看了一眼蹲在江边一块大石上的田园犬，顺着它的目光落到了江边一处水洼上漂浮的绿色植物。
圆形不过十几米直径的池子里，竟然生长着不少水葫芦，这种野外小河随处可见的漂浮植物，是和爬山虎一样繁殖能力极快的植物。
此刻水葫芦的叶子上裹着一层晶莹的水珠，在这没有烈日的情况下，昨晚收集的露水竟然还没有汽化。
陈聪看了一眼蹲坐着乖巧的田园犬，“你是想将他葬在这长江里吗？”
“呜……”它低吼了一句，看了一眼奔流不息的江水中时而一跃而起的怪齿鱼，眼中满是不舍。
“我知道了。”陈聪从它点了点头，它应该是不想让自己主人的尸体被这些怪鱼给吃掉，而继续将他的尸体留在杂货批发街，又或者土葬，只怕他的尸体会变异成为丧尸。
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一种。
陈聪走到水洼前，左手一甩，十几根藤条在空中凝成一股绳，猛地在地面一抽，便将松软的河沙给抽出一道很深的沟壑，水洼里很少的水被外边涌入的江水给混合之后，水质立即变得浑浊一片。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原本保持着灾变前乖巧模样的水葫芦们，在新的水源注入之后，竟然是疯狂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江边蔓延，从礁石区到江边的水域，短短几分钟之内，它们便强行霸占了一千多米的江边浅水区。
正当它们渡过激流朝着江心而去之时，江心一片沸腾，那些因为水葫芦遮掩了气流的怪齿鱼妖成群结队地从水底深处涌出，一口一口地咬在水葫芦上，而水葫芦也并非是毫无攻击力，只见那和根须一起掩藏在水中的葫芦迸射出一道道激流，每一条被击中的怪齿鱼妖都会被这股激流给洞穿身子。
但江水中怪齿鱼妖的数量是数不尽的，你来我往之下，水葫芦朝长江之上扩张的脚步被挡下了。
“就将他葬在这里吧。”陈聪将老人的尸体用床单包裹着，在水葫芦下方用藤条迅速凿出一个泥坑，将尸体塞进去之后，他双手挥动臂刃，将泥沙都给掩埋进去，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陈聪才忙活完。
“呜~”
“你放心吧，这些水葫芦是不会吞噬他的血肉的。”
田园犬复杂地看了一眼陈聪，在陈聪展开双翅，准备腾空离开的时候，它突然身子一跃，竟然是直接飞落到了陈聪的肩膀上。
陈聪只觉得左肩一沉，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用两条腿扒着他肩膀的田园犬，苦笑一声之后，左手袖口里涌出几根藤条，绕过他腰间之后，在他身后迅速编织出一个藤篓。
“唰”，虽然已经是在几十米的空中，但它的动作仍然十分敏捷，身子略微动弹几下，便落到了藤篓中惫懒的躺好。
“我说，你以后算是跟定我了吗？”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