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僻静的电视塔播音室内,一名穿着米白色短裙的曼妙女人躲在木桌下,双手捂着自己的樱红小嘴,一动不动。
她的面前摆放着几个吃空的包装袋,她眼巴巴地看着只剩下半瓶的矿泉水,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她心脏一紧,一只手继续捂着小嘴,另一只手则是摸到了一把尖嘴锤。
“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播音室门前停下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绷紧了。
她不敢出声询问,因为如果是她哥回来的话,在巷道的时候就会出声,让她安心。
她还记得她哥离开之前的话,“我会在附近几公里范围内搜寻物资,等我找到车,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咔嚓”,房门被扭开了,她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透过桌子底下的一个小孔朝外看去,她看到了一条松弛的运动裤和一双满是血污的小白鞋。
她紧握着手上的尖嘴锤,也就在来人绕过桌子,来到她身前的刹那,她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尖嘴锤便朝着来人的脑门敲了下去。
“啪”,她的手腕被钳子一样的手掌死死抓住。
她不敢睁开眼,却能够感受到握住自己手腕的温度,她愣了愣,睁开双眼朝着眼前望去,没有想象中带着一双死鱼眼的丧尸,来人只是一个外表长得有些清秀,但双眼却全是血丝的青年。
“我们,认识?”她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一抬头,正好迎上陈聪眼中的几分追忆和迷恋。
“不认识。”陈聪下意识松开手,将脑海里那个在避难所给自己亲手舀了一碗粥的倩影抛之脑后。
“不过你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吗?我上来的时候已经把困在电视塔里的不少人都给救出去了,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吧。”
“我要等哥哥。”她微微摇头,如果自己现在跟着这人离开电视塔,那她哥回来之后也就找不到她了。
“果然是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样啊。”陈聪心中泛苦,“那你跟我到楼下去等他好吗?”
“待在这里不好吗?”
陈聪顿时语塞,望着此刻有些楚楚可怜的双眸,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甚至能够嗅到她身上的幽香。
“那行,你先待在这里吧,先别出来好吗?”
“你要去哪里?”眼见着陈聪毫不犹豫转身出门,她下意识脱口问道。
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陈聪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打量了她一眼,“去上面。”
“别去,那里有个很可怕的家伙。”她面色微变,“我哥哥也打不过它的。”
“没关系的。”陈聪抬脚出门,临走时带上了房门。
她抿嘴有些犹豫,抬手之际,左手上已经多出一团微弱圣洁的白光,她的手掌在这一团白光包裹之下能够感受到几分温暖。
陈聪出门之后来到了上到塔尖的扶梯前,这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但在他鼠目寸光的视野中,红光笼罩的区域,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