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这里简直就是一座世外桃源。
房子确实老,上个世纪的尖顶房,至少有五十年的历史,外墙为了与周围的公园相融合而粉饰一新,通体的白墙上是一幅巨大的水墨山水画。
房子的周围,种了一圈又一圈的花草树木,还有各种果树,看上去很明显是有专门的园丁打理的。外圈一道铁围栏拦着,门上上了锁。
“这儿?”傅司辰是相当的意外,如果这是来度假的,那这里确实是一个绝佳的住所,身处闹市区,交通便利,还这么的安静惬意。
有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老顽固的眼光,比如他姥爷,比如他爷爷。
他们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守旧的思想,怀念故人,想竭尽所能地保留住以前的东西,保留住那些自己曾经为此奋斗的东西。
“辰辰,这里就是妈妈长大的地方,”郭怀新不胜自喜,“落叶归根,如果能在这里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我就死而无憾了。”
傅司辰很是无奈,这种时候,只要妈妈能开心一点,他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
与此同时,一直没有表态的傅老爷子,在孙子离开的当天晚上,就找了夏雨润恳谈。
说得好听是恳谈,但老爷子比夏雨润高了两辈,与其说是谈,不如用命令来得更为贴切。
夏雨润安顿好了圆圆之后,双脚就像绑着两个沙袋一样,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傅家昌已经等候多时,他在沙发里正襟危坐,面色冷凝,一点都没有在圆圆面前时候的和蔼可亲。
夏雨润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迎面袭来。
“请坐!”
老爷子一开口,她就感受到了下马威,对客人才会用“请”字,老爷子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过家人。
她强装镇定地走上前,谨慎地坐在了侧位沙发上。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说道:“你的问题,我早就想跟你谈谈了,但中间夹着我的孙子,他如今翅膀也硬了,我不好跟他明着对抗。”
夏雨润不安地吞了一下口水,当下就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你是随着叶英进来我家的对吧?”
“是。”
“也是你,把叶英送进监狱的,对吧?”
“……”
她刚动了动嘴唇想要辩解,老爷子立刻打断,“其他的不用多说,关于你的身世,关于你和叶英之间的恩怨仇恨,自有法律去评判。”
夏雨润吃了闭门羹,“老爷子,你想说什么就直接一点吧,明人不说暗话。”
老爷子微微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当初同意让你进门,是看在叶英的面子上,如果换成司辰的面子,那远远不够。叶英的女儿,就算再差,也是她的女儿,我对她的女儿没什么要求,但是,司辰带进来的人,我是有要求的,而且还是很高的要求。”
夏雨润默不吭声,说实话,并没有太意外,反而有一种静待宣判的感觉。
“你和司辰的事情,我就不信背后没有阴谋,但时隔多年,我也不想再去追究,孩子是我们傅家的,我认,但是你,绝不可能。”
夏雨润不卑不亢地问道:“那老爷子的意思是?”
“识趣的,趁司辰不在家就立刻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