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说梦话了。”
“做了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就都忘了。”沈梦昔揉着太阳穴。
“你说剪断剪断,让他哭,断断续续的,很着急,又似乎很痛苦,还流了眼泪。”
沈梦昔忽地坐起,呆呆地看着勖存姿,“还说什么了?”
勖存姿盯着她看,“没有了。”
沈梦昔转过视线,掀开被子起身,勖存姿喊住她:“小宝,别恨我,求你别恨我。也别折磨你自己了。”
沈梦昔抬眼看看他,笑了一下,“我怎么敢呢。”然后走进浴室。
再出来,辛普森太太说勖先生已经走了。
沈梦昔撇撇嘴:就算是个年轻人,这样星夜兼程,作息无序,也是吃不消的吧。
真不知道图个什么?
她在卧室窗边站桩,听见辛普森太太在门外轻声唤她:“姜小姐下楼吃早饭吧。”
桌上有一碗冰糖燕窝,沈梦昔不吃,“一大早,我不吃,以后也别弄这些。”
辛普森太太小心翼翼赔笑:“做都做了,你好歹吃了,我又仔细挑过的呢,可别浪费了!”
“那你吃。”
“哎呀,我哪有资格吃,这是勖先生特别交待的,说您学习辛苦,给您补身子的。姜小姐听话,吃了吧,明天我们炖一只鸡吃,就按你说的做法,好不好?”
沈梦昔无奈端过碗来,三口两口吃了,又吃了一个白水煮蛋,将面前的白粥推到一边。
辛普森太太在一旁殷殷地看着,笑着接过她的空碗。
“哦,床头柜上,有只红宝戒指,你戴着正好,去看看吧!”
辛普森太太欢乐地应声,蹭蹭蹭就上楼去了。
天气阴沉,乌突突的天空,让人觉得压抑,沈梦昔心情也不好,她不想走路,让司机开车送她上学,结果到了学校,仍是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最后更是伏在图书馆的桌子上从上午睡到天黑。
辛普森太太一见她回来,啊呀叫了一声:“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我叫家庭医生来!”
医生来了,一通检查,留下三瓶药品,和辛普森太太说了用法。
沈梦昔已觉出不妙,却是浑身无力,胸中有块垒堵塞,心烦意乱,她揪着头发,捶着胸口,辛普森太太压住她,医生扑过来,眼疾手快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沈梦昔气得要死,但也只睁了一下眼皮,就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天气比昨日还糟糕,乌云好似低到了房檐,沈梦昔精神好了许多,到浴室洗了个脸,她给自己号脉,又努力回忆昨天一天的经历。
若说有什么特别,也就是那碗冰糖燕窝了。
该死的!
这具身体的十四条经脉都不畅通,尤其是肝经肺经,完全淤堵。这和喜宝长期情绪压抑有关。
喜宝是个性感又敏感,渴望爱又不肯付出爱,顽强又脆弱的姑娘。
沈梦昔被囚禁在这样的身体里,有的受呢。她摸出一粒九花玉露丸来吃了,身体慢慢舒畅,躺回床上,慢慢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