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秀芝既惊且喜,推推蒙头的丈夫,“哎,你别生气啊。”
“哼!”齐有恒翻了个身,继续蒙头。
鲁秀芝坐在床边,望着窗帘上的竹叶,愣愣发呆,“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不知不觉中,有一滴泪掉到了手背上,慌忙擦了一下,回头去掀开齐有恒的被子,里面一头大汗的人,早已打起了轻微的鼾声,鲁秀芝笑了一下,轻轻脱去他的袜子,关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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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悄悄给齐保安打了个电话,“四哥,如果家里给你打电话,问我有多少钱,你打算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哦,我就说你有十万块。”
“不,你要说有一百万,是敬瑜哥帮忙的。”
“行,没问题。对了珠珠,我现在在滨城开发区,遍地商机,哥正要跟你说呢,想不想买块地皮?”
“看准了?”
“看准了!我跟几个朋友还一起倒腾点进口车,拼个缝儿,多少赚点!”齐保安有些得意地说。
“那你多加小心,不要被人坑了,也别坑别人。”沈梦昔对这些不大了解,只能劝他注意安全。
“放一百个心!”
没过两天,齐有恒和齐保健一起找沈梦昔谈话,他们默契地避开鲁秀芝,到江滨公园,顶着瑟瑟秋风,爷仨谈了一个多小时。
齐有恒一想到女儿比自己这个当局长的爹还有钱,心里就说不出的憋屈,“珠珠,那你四哥得赚多少啊,这小兔崽子鸟么悄的,发了财,连亲爹都瞒着,回来得抽他!”
沈梦昔不说话。
“问你话呢,珠珠!”
“你也想抽我吧?”
“那不能那不能!爸啥时候动过你一指头!”齐有恒连忙顺毛,“爸就是有些心酸,爸干了一辈子公安,居然没我姑娘儿子几个月挣钱多。”齐有恒将齐保平传授的哀兵**施展的顺溜了,信手拈来。
“挣钱多又怎样,人的一辈子又不是靠金钱来衡量的,有钱就一定幸福快乐吗?”
“那倒是。爸不问了,你四哥说他没你钱多,又说是你敬瑜哥帮忙了的,赶明儿爸去看看你三姑父,好好感谢感谢。”
“别,要谢你就谢敬瑜哥吧。”
齐有恒哦了一声,“明白明白。唉,现在的小兔崽子啊!都是欺上瞒下!”
齐保健咳了一声,“珠珠,大哥下决心了,停薪留职。”他驾驶技术过硬,准备按自己强项来,买一台货车,搞运输。
“不,你至少要组个车队,买五台货车,五台客车。雇驾驶技术过硬的司机,跑长途货运客运。”嘉阳的交通运输难,是多年来的老大难问题,如今路况虽然好些了,但是客运班车还是少得可怜,货运更是困难。
“好,我借你一百万,五年后还我本息即可,抵押物,就是乐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