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趣赵文静,“你对象等你呢,还不快过去!”
赵文静就笑着跟大家说:“那我先走了!”
小跑过去,坐上摩托车,两人就走了。
几人感叹着赵文静命好,找了个好婆家。还有人故意刺激秦美茹,“赵文静哪有秦美茹好看啊,她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哎秦美茹,你家住在齐保健对面,青梅竹马的,咋没把他拿下呢!”
秦美茹面沉如水,一声不吭骑上自行车走了。
拐入滨江路,就见那个没有路灯的拐角走出四个人来,秦美茹有些紧张,她故作镇定地如常骑着,希望仅仅是擦肩而过。
但事与愿违,四人将她围住,她被迫下了自行车。
那几人嘴上不停地调戏着,“哟,这不是秦大美人吗?”
“听说结婚了?”
“没结成,新郎官儿死了!”
“死了?那哥给你当新郎吧!”
“大哥,她好像比你大啊!”
“大了好啊,大了知道疼人!”
“她都跟人睡过了!”
“哥不嫌乎!”
“哈哈哈!”
秦美茹推着车子,一动不动,脸上尽量保持平静,“你们放尊重点儿!让开,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啊,跟我们走吧!”一个小青年上来拉她的胳膊,“别绷着了,装什么装啊!”
秦美茹一把甩开,终于控制不住,惊声尖叫。声音穿透夜空,传了开去。
五月的夜晚,已不是闭门闭户的时节,街上也并非一个行人也无,但是,就是没有人过来质询,哪怕是在窗口吼一嗓子的也没有。
“我草,这娘们嗓门真尖!”那个青年一把将秦美茹扯过来,自行车倒地,车铃发出一声叮铃。
那年轻捂住了她的嘴,朝着黑暗的胡同拖去,“啧啧,这小腰儿!”
秦美茹绝望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弯新月淡淡地挂着天空,冷漠地看着人间。
忽然一阵引擎声响起,秦美茹如闻纶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来,朝着马路跑去,凄厉地喊:“齐保健!”
齐保健本已驶过,在马达轰鸣中,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狐疑地停下车。
“齐保健!”
他确定了,是有人在喊他。
停下摩托朝着声音来源跑去,只见几个人拖着一个女人朝胡同里跑,“别多管闲事!”一人用阴森的语气低声警告。
“放开她!”齐保健几步追上去,揪住最后一人,只一拳,打到脸上,那人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剩下三人有些慌,连连退后。
“放开。”声音极具压迫感。
“妈呀,是齐保健!真是齐保健!”其中一个小青年都要哭了,“勇哥,当年我哥就被他打惨了!他上过战场!”
三人同时撒开秦美茹,掉头跑了,没人再管地上那个受伤的。
秦美茹一得自由,哇地一声扑过去,抱住了齐保健的腰。这个坚实的胸膛,是那么的安全,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齐保健一梗,认出秦美茹,伸手支开她,提起地上的人,“上派出所去吧!”
“哥,先送我上医院吧。”那人含糊不清地哭着哀求,他的鼻梁子大概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