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就惨遭打脸,只见阿马尼屁股还没坐稳呢,轻轻一提柳条棍子,就带上来一条鳌花,看样子得有一斤半多,把这家伙乐得抓耳挠腮的,然后取下鱼钩,又把鱼给扔回冰窟窿里了。
包大明白凑过去,摸摸阿马尼的脑瓜:“敢情,人家就是钓着玩儿的。”
“哎呀,阿马尼造一阵啊,这叫钓翁之意不在鱼,而在冰雪之间也。这境界,啧啧——”包有余也跟着连连称赞,许是日子好了,这学问也噌噌见涨,把包大明白都甩出挺老远。
田小胖则不大满意:“你个败家玩意,正好拿回去给小格子熬鱼汤啊!”
“你可拉倒吧——”包大明白乐呵呵地接过话茬,“这鱼汤是下奶滴,你家小格子还早着涅!”
有的产妇生了孩子没奶,就会煮点鲫鱼汤喝。其实最好的是用鲫花,用大明白的话来说:吃了之后,那奶哗哗滴,爷俩一人一个,吃着都够用涅。
说笑间,小猴子也猛的一提柳条棍子,甩得猛了点,直接把鱼甩到身后的冰面上,是一条大鲫鱼,翻身跳了两下,然后就直挺挺的不动了。
小猴子取下鱼钩,然后呲牙朝老爹笑笑,那意思是:偶们都开张了——
田小胖嘴上不服气:“俺要钓的话,就钓大的,谁像你钓那鲫瓜壳子——哈哈,上钩啦!”
说着说着,就看到鱼漂猛的沉进水底,小胖子双膀用力,咔嚓一声,柳条棍子就被撅折了。
“真是大鱼,哈哈!”小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快要被拽到水里的那半截柳条棍子,这回有经验了,也不着急,慢慢往出拽。
“还真是个大家伙,好大一条胖头鱼,起码三十斤开外!”包有余往冰洞里瞅了一眼,就瞧出来是什么货色。
这下子田小胖可有的吹了:“瞧瞧,瞧瞧,俺一出手就有大收获——唉呀妈呀,卡那啦!”鱼头太大,冰洞有限,拽不上来。
“嗯,确实够大滴,就是有点太大涅,拽不上来,还不是跟没钓到一样滴。”包大明白嘴里还振振有词。
田小胖也气啊,没法子,只能跪在冰窟窿那,用手顺着鱼线往下摸,然后把鱼钩取出来,那只幸运的大胖头鱼,又能继续活命了。
一赌气,小胖子也不钓了,去看包大吵吵他们在冰面上笼火烤鱼。没错,冰上架起柴火,点着之后再架上木头柈子,火苗往上窜,下面的冰层,啥事没有。
冰天雪地里吃烤鱼,这感觉就是不一样,游客们也都感觉新奇。更妙的是,还有酒呢。那些老毛子一人抄着一个酒瓶子,另一手拿着烤鱼,撕一条鱼肉喝一口酒,一个个都美出大鼻涕泡了,这个肯定不是冻的。
还有几个,举着酒瓶子对着田小胖嚷嚷“多斯特”。干杯是吧,小胖子撇撇嘴,抄起酒瓶子,直接一口气喝个底朝天,然后撕了一条雪白的鱼肉,扔进嘴里大嚼。
把那些老毛子都瞧傻了:你这是干杯,还是对瓶吹,你这样喝我们很难办的,是跟啊还是不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