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满口子答应,他本身就是医疗系统的,熟人也多,跟省城的大医院联系一下,几十名患者就轻松搞定。而且,各种程度的都有。最严重的,都是久卧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甚至,大小便都失禁的老人。
等安排完了,继续看棋盘,越瞧越不对劲:“大明白,我记得刚才这儿有一匹马了,你啥时候给我的马吃的?”
“胡领导,你虽然姓胡,也是不能胡说滴。”大明白当然不能承认,俺抱着娃子陪你下棋容易嘛,偷偷拿一个马下去,也是应该滴。
田小胖正瞧他们俩掐架呢,电话响了,掏出手机接听,原来,是傅青云老爷子打来的,说是他们马上就到黑瞎子屯了。
昨天,二人已经通过电话,傅青云说要带人来谈事情,田小胖问问啥事,老爷子还保密,只说是好事儿。
等了一会之后,两辆车开到大榆树这边,傅青云精神矍铄地下了车,同行的,还有四五个人,瞧着都挺有气势的。
一介绍才知道,原来,领头的是国内萨满研究会的徐会长,一身唐装,满头银发,一脸的书卷气。
剩下那些,也有民俗专家,也有相关单位的领导,田小胖都上去跟人家逐一握手。
握手的时候,田小胖后边还缀着一个老头儿,扯着他,寸步不离,生怕给甩了似的。
那些来客都不明所以,心里暗暗纳闷,初次见面,也不好意思问啊。
傅天山也闻讯跑来,老远,就喊了一声爷爷。
没等傅青云搭茬呢,那老头儿顺口答音,嘴里嘟囔了一句“乖孙子。”
田小胖连忙解释几句,大伙这才释然,瞧着小胖子也越发顺眼:起码,人品有保证啊。
于是,让到村部,喝茶闲聊,傅青云这才说明来意:原来,国际萨满教研究会将要召开第八次学术研讨会,这一次,咱们是东道主,所以,想要选用黑瞎子屯来成为这次研讨会的举办地。
一听是这事,田小胖不由得抓抓后脑勺:“老爷子,这种国际性的会议,最次也得是省会城市啊,选俺们这么一个小屯子,真的合适吗,别到时候,各国友人齐聚,给咱们国家丢脸?”
“谁叫你这最安全了呢!”傅青云老爷子摆摆手,道出了真相,“而且,这一次学术研讨会的主题,是萨满音乐和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你这不是正合适吗?”
田小胖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猛的一拍大腿:“妥了,只要上边不嫌弃,这事儿俺应下啦,来的人越多越好,来多少人都没问题!”
平时,田小胖最烦开会,但是这种会议的话,要是利用好了,肯定能收割一大波能量值。
正想着美事儿呢,就听哗啦一下,身后传来一阵响,田小胖回头一瞧,原来是那个老头儿,刚才被他拍大腿发出的声响给吓住了,碰倒了一把长条凳。
看到田小胖转头,老头委屈巴巴地说:“他们是不是那些白大褂派来抓爷爷的,乖孙子,千万别来那么多人啊,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啊!”
田小胖连声安慰:“别怕别怕,甭管来多少人,俺都能薅——能把他们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