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在这扯蛋,瘦猴却吓得直哆嗦。就他们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见光的话,不吃枪子儿也差不多了。
今天也怪了,彪哥他们咋还不出来呢,不说给新来的那只狗熊下管子嘛,也该完事了?瘦猴心里正盘算呢,就听那边的厂房忽然传来几声惨叫,其中,还夹杂着愤怒的熊吼。
那边——田小胖拎着瘦猴,撒腿就跑,后边的梁小虎玩命撵,怎么也追不上。
很快就来到一个车间门口,外面已经上了插销,是瘦猴刚才出来的时候插上的。听到屋里乒乒乓乓的一通乱响,田小胖还想找个玻璃窗先瞧瞧里边的情况。
不过呢,低处的窗子都订着木板,倒是高出有玻璃窗,而且有的地方玻璃还打了。
就在几分钟之前,小白就是爬到上边,然后找了个没玻璃的窗子,钻进厂房。
只一眼,小猴子就看到了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几头大黑熊,其中最边上那个,正是熊娃子它老娘,熊娃子也在笼子里挤着呢。
或许是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彼此之间有心灵感应,熊娃子也瞧见了高处的小白,嘴里立刻低吼连连。
“小崽子,再叫唤就宰了你!”一声大吼响起,是笼子那边,正有几个人在忙活着,他们正准备手术,给新抓的这只黑熊腹部开刀,然后把管子插进胆囊,再引出体外,就可以每天来抽去胆汁了。
小白竖起一根小爪子,放在嘴上。关键时刻,熊娃子仿佛也变聪明了,不再出声,但是一双小黑眼珠,依旧满是渴望地盯着小白。
悄无声息地爬下来,小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因为分处两边,中间隔着好几个大铁笼子,结果愣是没被那边的人发现。
看看笼子上的两把大锁头,小白很是鄙视地呲呲牙,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开始表演它的开锁神功。
这一手,小白早就非常熟练,没事就训练,黑瞎子屯家家户户的仓房下屋啥的,主要上锁的,都被它给打开过。当然了,小白只是业余爱好,从来没拿过人家的东西。
在另外一边,四个人已经准备完毕,彪哥把麻药抽好,递给手下:“谁去给黑瞎子扎一针?”
偶去——彪哥就看到一个小家伙蹦起来,然后从他的手上抢过麻醉针。
“这孩子是你们谁带来的,也太淘了吧?”彪哥很是不满,怎么能把孩子带到这里呢,万一传出去怎么办?
活熊取胆这件事,属于细水长流,长期饭票,而且是无本生意,彪哥干了三四年,早就轻车熟路。今年更是准备扩大规模,趁着大雪封山之前,多抓几只狗熊回来。
小孩?哪有小孩——剩下那三个都是一愣。
然后,彪哥就觉得腿上一阵刺痛传来,低头一瞧,原来,麻醉针已经插到他的腿上,还有两只毛乎乎的小爪子,正抓着注射器使劲往里推药呢。
该死!彪哥飞起一脚,小白却灵敏地躲过,低头瞧瞧手里的注射器,已经见底了,然后就嗖的一下投掷过去,扎在彪哥的腮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