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草甸子那边的吸引力太大,除了瞎摸鼠子之外,又陆陆续续发现几种鼠辈,人工捕捉太耽误工夫,而且还不能一网打尽。毕竟,鼠类是食物链比较底端的一种食物,尤其是到了冬天,普遍食物短缺,不少食肉动物都是靠着捕捉鼠类才度过漫漫严冬的。草原狼厉害吧,其实大半的食物都是鼠类。
“这样还差不离,不过,这玩意万一跑村里偷小鸡咋整?”包村长知道田小胖是个有学问的,什么平衡啥的,肯定没错,就是有点担心黄鼠狼祸害家禽。
这时候,萨日根在旁边搭腔:“没啥事,黄皮子是冬天实在没啥吃的了,才进村子祸害小鸡。咱们那边耗子多,逮不过来,谁愿意冒险偷鸡啊?”
这话在理,自家有大饼子吃,谁还去要饭。大伙这才放心,把东西置办齐了,中午对付了一口饭,然后就打道回府。等到了黑瞎子屯,天都快黑了。
田小胖算是满载而归,回到家里,小丫看到抱窝的老母鸡,也欢喜个不得了,立刻接过来,费劲巴力地抱到炕上,放在炕头的位置。
没错,抱窝的老母鸡,待遇就是这么高,谁让人家又有功劳又有苦劳呢。
不过,这个土篮子还是显得不太专业。上边还有筐梁,不大方便。于是小丫到下屋翻找一阵,还真找出来一个用谷草编的草窝子,这个是专门给老母鸡抱窝用的。
小丫给老母鸡弄点小米,然后把草窝子清理干净,就先把老母鸡抱进去,然后又把那几十个热乎乎的鸡蛋,一个一个给老抱子捡过去。也不知道这老母鸡识数不识数,反正脑袋一点一点的,瞪着圆眼睛,不错眼珠地瞅着。
或许是瞧着挺有趣,小白也伸着猴爪子去抓鸡蛋,老母鸡眨巴眨巴圆眼睛,喉咙里呴哒两声,也就默许了。
大晃见了,自然有样学样,一手拿着手机开播,另一只手也去帮忙捡鸡蛋,脸上还露着呵呵呵的憨笑。可是下一瞬间,笑脸就变成哭脸,只见老母鸡出嘴如电,毫不留情,咄的一下就叨在大晃的手背上,当时就是一个紫疙瘩。
“叨人——”大晃咧着哭腔开始控诉,他主要是搞不明白,老抱子不叨小妹,不叨小猴子。咋偏偏朝他下嘴呢,还这么狠。
他哪知道,抱窝的老母鸡最是护蛋,轻易不让别人碰的。至于小丫,那是被老母鸡当成主人,而小猴子,别看毛手毛脚的,但是人家天然具有亲和力,这个谁也学不来。别说是大晃了,就算是田小胖上去摸蛋,人家也绝对不会嘴下留情。
等小丫忙活完了,老抱子算是正式安家。从此之后,就要在炕头趴上三七二十一天,直到小鸡崽出壳。
要说这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孵蛋需要的温度高,老抱子整天热得张着嘴,最下边的达拉罕一颤一颤。而且一趴就是两三天,啥时候到了实在憋不住了,这才跑出去拉泡屎,吃点食儿。人家知道讲卫生,从来不窝吃窝拉。
忙三火四地解决完生理问题,就又急火火地跑回来。要是赶上屋门关着,那就直接从窗户飞进来,可谓是尽职尽责。
每当这时候,主人就得警醒着点,看到老抱子出窝,就赶紧那个毛垫子或者小被子,把草窝给盖上,免得里面的鸡蛋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