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忙去找絮絮,却发现她没到正房去,而是在丫环房里与素馨叽叽喳喳地说着闲话,不禁好笑。
午饭过后,佟氏把他他拉氏的请托告诉了张保,张保却微微笑了:“姐姐还是老样子,说得好听,其实瞒了不少事。”
佟氏忙问是怎么回事,张保道:“姐姐陪嫁的几房家人,传过些风声回来,我们兄弟几个心里都是有数的。那顾家后生,因为模样好,姐姐从江南回来的路上就开始防着,不许阿松和絮絮接近。虽说山东那边的确有人对那后生起了心思,但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得罪姐夫。是姐姐处置了姐夫的小妾后,怕他再起什么心思,把家里服侍的丫环媳妇略平头正脸些的都打发了,连带的把这后生也带离姐夫身边。”
佟氏吃了一惊:“难道姐夫也有那个心思?”“瞧着不象,大概只是姐姐自己心中有鬼。”张保冷笑道,“本来放在他们府里就好了,塞到咱们家来做什么?”
佟氏想了想,道:“如果是官奴,姐姐想必会把人转到咱家名下吧?到时候姐夫再想要人,也不好开口了。只是咱们要不要收?”
张保沉吟片刻,道:“先让他过来见见,如果真的有些本事,就让他在长贵手下练练好了,学问好的,也可以让他在书房里当差。”
佟氏应了。
她刚递了口信,他他拉氏便急急把人送过来了,连一应证明文件都没落下。张保看了怒极反笑:“这不是硬来么?”
顾家后生来时,淑宁也在,看着有些吃惊。这年青人的确长得眉眼如画,却一点女气也没有。他与广州那位花旦美男是不同的类型,倒有几分象现代的某位男明星,名字忘了,只记得是常演古装剧的。
佟氏让女儿先回房去了,便推了丈夫一把,让他别光顾着生气,先把正事办了。张保叹息一声,问起了话。
这顾家后生的确有真才实料,只是人有些郁郁的,性子太过沉静了些。张保与佟氏对视一眼,已经有留人的打算了,便问他本名是什么。
顾家后生淡淡一笑:“既是拜了新主人,还请老爷赐个名字吧。过去那个,奴才不会再用了。”
佟氏听出他言语间有些落寞,便道:“名字是你父母所起,怎好丢弃?而且,在咱们家里,倒不必自称奴才,你就跟别人一样,说声‘小的’好了。”
顾家后生应了是,又道:“父母起名,本是指望我有出息,可如今却再不必提那话。用那旧名,小的听了倒刺耳,还请老爷太太赐个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