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个大姑其实在许多事上都看法不同,性情也不大相投,跟她说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直到宝宝和絮絮下课来给我们请安,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午休过后,大姑又跑到我房里来跟我聊天,我在心里哀叹,上帝啊,饶了我吧~~~~~~!幸好我把话题扯到絮絮身上,大姑果然不停的讲去絮絮的事,我只要听着,再随口附和几句几好了,其实心里恶毒的想,你说那么多话,我不给你添茶,渴死你。直到下午3点多,管家报说有事请我处理,我才脱了身。
晚饭是我让牛小四给桐英送过去的,顺便告诉了他我大姑也在的消息,问他介不介意让大姑知道他住在园子里的事,桐英说了没关系。我向大姑透露了这位小公爷在后园小住的事,但也明说对方不喜欢他人打搅。大姑貌似有意让女儿接近桐英,可惜桐英貌似对絮絮不感兴趣,絮絮也没那个想法,因此桐英住了2天走了后,大姑也带着絮絮回家了。
大姑这一走,我们全家都松了口气,连小宝都在高兴不会再被“姑妈”翻白眼了,我暗笑,可见他他拉氏是多么不受人待见了。我让全家人“抓紧时间”轻松几日,因为到了九月就要出服了,我们就得回到京城的伯爵府。
各房早已商量好满服那天要大摆宴席招待亲友,算是伯爵府重归京城社交圈的声明。虽说这两年多里私底下来往送礼的事也不少,但毕竟没法参与明面上的活动,这种状况对于维持与外界的交往非常不利。
我一回到府里,就被大嫂子委以重任,参与到管家事务中去了,毕竟偌大一个府第,事情本就不少,还要准备大宴,大嫂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事情一多,一时顾不上尴尬,等闲下来有空想起先前的事时,太太们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了不愉快的过往,仍旧亲热得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还很真诚地关心了二侄媳妇的大肚子,并传授了几点孕妇心得,一屋子太太、奶奶们有说有笑,相处得极融洽。
到了晚上,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赶了半天的路,又忙了一下午的家务,还好槐院的事务有宝宝在料理,我可以早点休息一下。想到这儿,我又不禁觉得万分庆幸,幸好我的女儿是懂事的宝宝,而不是那个自私的婉宁,我不敢想象要是那个婉宁穿成了我的女儿,我可能会气得把她塞回肚子再重新生一个出来。
第二天又照常忙了一天,我心里不停的腹诽,怎么我就是天生劳碌命吗?管我自己家的家务我觉得乐在其中,管伯爵府的家务我就觉得很不爽。不爽的原因有二,一是伯爵府这些下人很不听话,你制定得再好的制度,执行不到位一样没戏,我恨不得来个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惜我不是当家的,不在其位不某其政,免得他们说我要夺权;二是我对大嫂子不满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不是我自夸,大嫂子管家的本事比起我来差多了,手段不行,眼光更不行,而且还很护短,还有跟婉宁一样的有些自私自利。
才稍微歇会儿,却听得丫头来报,说是大姑来了在槐院正房里等我,我在想大姑又整出什么妖蛾子了?原来大姑准备交一个下人给我们,这个下人原来也是官家子弟,父亲犯了事成了官奴,因为长的好,容易被人欺负,因为我们三房一家人最实诚,手下地人也都懂规矩,所以想把他送到我们三房来当差。
我就知道没好事,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说不清楚,大姑塞到我们家怕是要将祸水东引吧,我就推说这事要张保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