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鼓里,他契丹人的祖先要怪也应该去怪安禄山那个猪狗辈,怎能吃软怕硬,拿你开刀。”
江朔问道:“既然这些玉管是‘珣玗琪’,想来比扶余赤玉更为名贵,严庄那日为什么要吹牛扯谎么?”
李珠儿和独孤湘竟然一口同声地道:“这还不清楚,自然是为了欺瞒圣人啊!”
二姝语出,不禁对视一笑。
湘儿先道:“朔哥,你可太笨了,圣人要是知道献给他的玉箫是原是给死人用的祭祀品,还不要冲冲大怒么?”
李珠儿也微笑道:“这是原因之一,二来说这些玉管本属汉武帝,现下献于今圣,可不是颂扬当今圣人也是如武帝一样的一代雄主么?”
江朔搔搔头道:“原来如此。”
李珠儿道:“还有一则原因,也是为了误导其他想献媚的臣子,若有人也想献玉管,找遍扶余之地也定然一无所获。”
独孤湘“呸”了一声道:“这安禄山真不愧是偷羊的臭贼出身,心思倒是机巧。”
经过此一番说笑,湘儿和李珠儿之间紧张的气氛竟而大大缓和,独孤湘叽叽喳喳在说个没完,李珠儿却道:“湘儿妹子,我们路上边走边说,此刻第一要务却是给你爷爷疗伤祛毒。”
独孤湘道:“多得姊姊提醒,我光记得痛骂安禄山这老猪狗,险些把爷爷给忘了。”
独孤问盘坐在地上摇头笑道:“亏得有朔儿和珠儿小娘子……要是依赖你这不靠谱的小妮子,老丈我早就曝尸荒野咯。”
江朔问李珠儿:“姊姊,这医无闾山距这里远么?”
李珠儿道:“此地向东行一千里便是。”
江朔和独孤湘咋舌道:“这么远啊?”
李珠儿道:“我看你们二人所乘都是宝马良驹,星夜兼程,二日必到。”
江朔道:“姊姊,我们先去医无闾山么?不是说要先替爷爷寻名医么?”他心中记挂独孤问的伤势,但也知道如今气候虽然还不是很热,但一日热过一日,安葬之事也是耽误不得的,该先去哪里一时倒也拿不定主意。
李珠儿道:“北溟子所说的那位疗伤圣手也在医无闾山中居住,我们正好寻医路上顺便安葬了静乐公主。”
独孤湘抚掌道:“那可太好!”心急火燎地道:“咱们说走就走,朔哥,你和爷爷同骑,我和珠儿姊姊同乘一马。”
李珠儿连忙摇手道:“我不用,我不用……我以轻功尽可以追得上你们。”
独孤湘道:“姊姊,你说的哪里话?我们还要一路谈天说地,痛骂安狗呢。”独孤湘本骂安禄山是老猪狗,忽然想到李珠儿真名唤作“李猪儿”,便将“猪”字生生吃了,唤安禄山作“老狗”了。
李珠儿一生独来独往,从未与人亲近,但独孤湘天真烂漫,一个劲地邀李珠儿和她同乘,珠儿也不禁感动,终于答应与湘儿同乘桃花叱拨,而江朔则早扶着独孤问坐在干草玉顶黄背上,自己坐在老人身后,仍是以手抵住他后背,不敢稍有松懈。
独孤问却对江朔道:“朔儿,你把静乐的首级交给珠儿小娘子吧……她说的不错,静乐既是契丹可汗之妻,便该魂归北地圣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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