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手之人是契丹人的大忌,因此各部队涅礼并不服气。”
独孤湘嗤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汉人中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想到契丹人中也有这样的人呢,光明正大开仗么,又怕干不过,别人暗杀得手么,他们又看不得。”
安禄山抚掌道:“独孤家的女儿果然有见识,谁说不是呢?涅礼自知不能服众,这才推举了迪辇俎里为可汗,自己做了大迭烈府夷离堇。说起来李怀秀为屈烈之子,涅礼为可突于之后,一个做可汗一个做大夷离堇,也没什么不妥,但如今过了十年,契丹各部又各自坐大,对涅礼的亲唐之举越来越不服,禄山眼看契丹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为防范未然计,先替大夷离堇灭灭各部的威风。”
独孤湘道:“十万大军大兵压境,难免玉石俱焚。万一你灭着灭着,先把涅礼部的威风给灭了,可怎么办?”
安禄山一指高不危道:“这却不用担心,高先生早已破解了契丹各部在树上刻画的密语符号,只需循着这些符号,避开涅礼所率的迭剌部即可。”
北溟子道:“好,好,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安中丞你只用了十二年就从一个偷羊贼做到了封疆大吏。”
安禄山对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浑如不觉,仍是憨笑道:“禄山不忍见涅礼十年心血一朝落空,此番出兵就是要帮涅礼清理一下契丹人中不识时务之辈。”
这下轮到涅礼哈哈大笑了,他语带嘲谑地道:“若非涅礼素知安中丞为人,几乎都要被你所言感动了。可是安中丞这些年来屡屡掳掠北地各族,可不止我契丹,难道打奚人,打扶余也是因为这些部族中也有涅礼么?”
安禄山毫不动怒,一本正经地道:“不错,每个部族中都有‘涅礼’,禄山连年征战就是要为当今圣人扶植起一批真心拥戴大唐的部族领袖。”
涅礼嘿嘿冷笑道:“说的好听,不过就是想要扶植起一批当年李过折这样的走狗罢了。不过你可打错了算盘,我绝不会给你当走狗的,非但涅礼不会,数十万契丹男儿也不会!你如想通过控制契丹获得曳落河这样的兵源,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安禄山冷笑道:“涅礼果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过么,其实也不一定是涅礼,李怀秀也可以,胡剌也可以,谁与我合作,谁就是可汗,谁就是大夷离堇。”
涅礼听了一时语塞,反驳不得,索性把眼一闭,道:“我现在陷入敌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此不再作声。
安禄山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求死,不需多时诸部就会察觉燕军只杀七部,不杀迭剌。再这么打几个月的仗,说涅礼大夷离堇与燕军没有密约,谁又能信?”
涅礼听了不禁怒气勃发,喝道:“好奸贼!我和你拼啦!”他手中没有兵刃,跃起身来挥拳向安禄山便打,计都、罗睺二人立刻从安禄山左右绕上,各出一掌,计都按涅礼肩头,罗睺则按他大腿。二人手臂奇长,无论按肩还是按腿皆不需要下腰,二人直挺上身出手如飞,直如山魈厉鬼一般。涅礼不及变招被二人一按,大腿酸(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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