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样子是要把这船从汴水转运到河水中。
韦坚边走边说:“我们想了个法子,用一艘歇艎支江船来撞击围堰中央,船只沉重,如能撞开一个口子,那也能达到‘束水冲沙的’的效果。”
江朔道:“如操舟不当,将大坝整个撞毁了可怎么办?”
韦坚道:“船只撞击的力量终究无法和河水冲坝相比,且我们对船头做了改造,可以只在坝上撞出一个小口,不至于冲毁整个大坝。”
众人走下大坝,来到船前,见那船船身肥短,正是汴河上的歇艎支江船,但此船船头安装了一个铁铸的大犁头,韦坚道:“此乃沙钺,原是歇艎支江船在河上破河沙用的,将其加大后用于撞破土坝。现在只有最后的一个问题,就是何人操舟,此刻河水湍急,要在河中将船打横,再撞击土坝,没有把子好手艺可做不到。”
萧大有一拍胸脯道:“那自然得是我老萧了!”
徐来也站出来道:“要说操舵,徐某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江朔道:“两位大哥,我和你们一同去!”
萧大有连忙阻止道:“少主,这河上行船本就艰危,此刻更是凶险万分,你非船工,还是不要涉险的好。”
徐来也道:“少主,你武功虽高,在这船上也不得施展,舟楫之事还是看我们渠东船工的手段吧!”江朔只能点头称是,嘱咐他们务必小心。
此时民夫已将大船投入河水之中,用数十根粗大的绳索系住了大船,使其不至漂向下游。萧大有挑了四十个最精干的桨手和他一同登船,徐来则在后面操舵。岸上众人慢慢放开绳索,绳索甫一放松,大船便被河水冲的离开河岸,绳索立刻又绷紧凑。
其时河水浊浪滔天,船甫一离岸就剧烈的摇晃起来,岸上民夫则在韦坚的指挥下,一齐放开绳索,大船立刻顺水而下,立时就过了大坝中心。
眼看大船就要向下游漂走,忽听得船头萧大有发一声喊,四十人一齐呼号,桨棹齐摇,大船便逆着河水上溯行,回到了大坝中心位置。这渠东船工也真了得,他们在湿滑的甲板上互相用脚顶住,浑如一体,在惊涛骇浪之间脚下纹丝不动,上半身都打着光脊梁,任雨水打在身上脸上,双臂整齐划一的摇动,将大船牢牢钉在河中。
萧大有又发一声喊,徐来将船舵打横,船上桨手左顺右逆反向打桨,岸上民夫跟着收紧绳索,这十几条绳索都绑在大船的右舷,众人用力收紧立时绷紧,船上岸上一起用力,大船慢慢在河中打横过来。
此刻大船打横,众人打桨只能控制前后,要逆水将重逾千石的大船定在原地,只能靠河岸上的河工民夫。这歇艎支江船之名,歇者短也,歇艎说的是其船身肥短,而支江则言其吃水浅,如支在水面之上。因此船才能在河上打横不至倾覆,岸上河工利用此前放出长的绳,拉住船的右舷,自己不用上坝,却可以帮助大船在河中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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