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伪装成半个书生住下。
他并非没有注意到山脚房屋的破损,只是他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罢了。
他每日礼貌但疏离地与村里人打交道,顺手救过几个村民,偶尔上山草药猎些兔子回来卖钱。
但依旧无趣极了。
他的人生截止在五岁那年,剩下的二十一年时光不是在习武,便是在杀人。
哪怕这些时光里识字读书,做饭裁衣,试图融入平民百姓中,学着谋生赚钱,也不能给予他半点反馈。
幼时曾经想努力活着,而他也果真只是活着。
这样的他,又怎会在意村人的目光,与其说是包容,不如说是漠然罢了。
直到他体内最后一点毒性发作,高烧不醒,被自作主张塞了一位娘子。
那是他无趣人生中唯二的意外。
第一个意外便是家破人亡。
这个意外给他带了出乎意料的惊喜。
其实他本应昏迷至少三天的,但感受到她大胆地窝在自己怀里,鼻息间似乎能嗅到若有若无的淡香,心口无端生出点悸动,他忍着解毒后的虚弱,强行睁开眼望见了她。
他睁着眼,于寒冷的黑夜中,久不敢言。
千思百转之际,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是他终于等到了她的到来。
尤其是她无意识地瑟缩在他怀里,低声喊冷。
接纳她,认可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身怀深厚内力,并不惧冷,因此一直任由漏风的窗户、破洞的屋顶存在,也没认真赚钱。
有了娘子后,这一切都成了怠慢了。
装修房屋,为她准备三餐,带她去镇上采买看病。
因为中毒多年,他懂得一点岐黄之术,探脉察觉到她体寒虚弱,只是没想到,那大夫私底下对他说到绝嗣之症,她的身体竟严峻到这种地步。
甚至不能频繁喝药,只能食补。
那一刻,他既愤怒又痛心。
好在,这些年游走江湖,他什么都会一些,能够悉心照料她,至少要让她身体好些。
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能得到情绪感染。
她总是很有想法,闹闹腾腾的,毫不避讳自己的喜恶,说着以后要赚很多很多钱的话。
他只望着她轻笑。
生活没有太多起伏,他却不再觉得无趣,每日都在想着为她做些什么菜肴,光是想到她或挑食或馋嘴的模样,嘴角便不自觉上扬。
她说生活需要仪式感,需要每逢七天犒劳自己,漂亮眼睛望着他,不断暗示他准备烧烤大餐。
有时很娇气,称别人家都有疯狂星期四,别人有的,她也得有。
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哪个别人有,也不明白(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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