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让刚过来就听见这句话,祁砚峥顺着牧朗的视线看过去,淡声,言简意赅,“他是没救了。”
季礼让:“……”
他指腹捏紧酒杯,看了眼不远处那抹洒脱张扬的身影,掩下长睫,漆黑的瞳仁昏暗无边。
对于他们的话,他哑了声。
牧朗见他这样,叹气,“感情中呢,最忌讳的就是后爱晚觉,人都放手了你又忏悔,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就好比一盘沙散了,你还能聚的起原来的吗?”
季礼让滚了下喉结,金色眼镜下那双眸闪过暗光,笑了声,“那我偏要聚呢?”
若是使些阴暗的手段,他照样能得到人。
牧朗都给气乐了,合着这一俩个都是疯子。
他索性也不劝了,丢下句,“就等着火葬场吧,人肯定巴不得离你远远的,再躲个几年,孩子生一窝。”
说完他就去找女伴调情了,余留俩个散发冷气,目光一致落在某处的人。
良久,还是祁砚峥先开了口,“我和你不一样。”
季礼让看过去,就听见他低声道:“哩哩刚才看我了。”
深沉痴迷的目光缱绻,祁砚峥肃冷的脸上能窥出一丝愉悦。
季礼让嘴角抽了下,盯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的人,刹那间胸口堵的慌,讽了句,“看了又不是亲了。”
祁砚峥脸上恢复冷沉,他灌了口酒,“领海那个项目风险大,非要合作的话,贵司得再让一成。”
这一成足已让他损失大笔,季礼让唇角带着特有的微笑,咬字清晰郑重的说:“我觉得她心里有你。”
祁砚峥很淡的应了声,之后没再提什么,只是酒一口接一口的喝。
宴会结束后,只剩祁砚峥一人还留着,他背靠在沙发上,阖着眸,看着像是起了醉意。
池哩朝他走去,正愁着该怎么把人喊醒,祁砚峥就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池哩缩回了手。
“宴会结束了。”
“嗯。”
祁砚峥站起身,靠近池哩这边,猝然,脖颈上一片冰冷的触感,是一条登顶全国刊封面的鱼骨项链。
“喜欢吗?”
“喜欢。”
他轻笑,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我也喜欢。”
项链的寓意是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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