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他杀气凛凛地说道,“回陛下,此理甚对。心志不坚者,天资卓绝而不悟正道;心有涟漪者,身居高位而贪尽天下。此类人,于国无功,于民无利,该杀!”
“嗯...,该杀。”刘彦浓眉轻挑,炯灵大眼中寒光乍现,而后又立即恢复刘氏皇族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痞气,嘻嘻哈哈地对苏冉说,“苏卿,今日这未央宫外可是热闹得很哦,你这一来,东城百姓可是雀跃非常啊。”
“陛下说笑了,微臣奔赴千里面见陛下,自然会招致百姓围观。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长安百姓鼎力相助,臣也不会如此顺顺当当的见到陛下!”
刘彦好奇问道,“哦?此话何来?”
苏冉直视刘乾,“陛下,且听微臣细细道来。”
君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轮番对刘乾展开心理攻势。
过程中,苏冉不断用眼睛偷偷瞟着正坐他对面的刘乾,见其仍旧面无表情,心觉‘老家伙还真是很有定力’。
突然,刘乾捂住肚子,起身主动请退,见他哀愁道,“哎,哎呦,陛,陛下,臣忽感不适,应是昨日饮食不周,想先行告退,以解内急之忧。”
刘彦和苏冉,谁都没料到老狐狸刘乾会来这一手快刀斩乱麻,刘彦、苏冉的双簧戏才刚刚开场,刘乾这就要离场了?
苏冉想到水深火热的辽西百姓和此番行程的种种坎坷,心头涌上无尽怒意,他强忍着不做声,等待天子裁决,而刘彦则摆弄着手中空碗,不做声响。
几息之后,刘彦开门见山,对刘乾笑道,“皇叔为国操劳,体力心力自是耗损极大,你看,仅仅是昨日的饮食出现了一点偏差,皇叔便无法在朝堂谈论公事了。依朕之意,皇叔不如挂印封金,前往洛阳主持刘氏宗族事务,如何?洛阳气候宜人,最适宜休养生息,皇叔在刘氏宗亲里威望又高,正适合整肃宗族、凝聚合力,与朕一道匡正天下啊!”
刘乾站立于红毯之上,双手捂着肚子,言语十分谦卑,“回陛下,臣虽年长,然精力仍然旺盛、体力仍然充沛,还可帮陛下分担些国事,如今世族祸患地方,此正是老夫竭力辅佐陛下重整朝纲之时,还望陛下莫以臣年老力衰而嫌弃,臣愿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苏冉在一旁,差点笑出了声:哼!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凭你刘乾的德行操守,也配与百年前的诸葛丞相并肩?
对于刘乾的寸步不让,刘彦丝毫不感惊奇,这位中年天子继续说道,“唉唉唉,皇叔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莫要以为洛阳宗族之事乃是闲职,这天下姓刘,我刘家的家事岂不就是国事?皇叔切莫以为这宗族之事无关紧要,弄不好可是要出大乱子滴。”
刘乾心中一阵苦笑:在洛阳整日陪一群刘氏老鳖养猫逗狗,能有鸟大乱子?虽然皇太后从中斡旋,但陛下除我之心仍然不灭,看来,今日必须得割掉一块儿肉喽!
刘乾开始讨价还价,老头子哀声道,“陛下,老臣自陛下登基起,便跟随左右,这突然离去,恐伤感异常。但陛下之言句句在理,老臣今日便打算辞去兼任的三地武备将军之职,今后再缓缓退出朝堂,恳请陛下批准,莫要寒了老臣一片忠心呐。”
“皇叔忠心可嘉,便如此吧!”刘彦淡淡地说了一嘴,随后笑道,“皇叔,快去解决内急之忧吧,一会儿拉裤兜子里,便是朕的不是了!哈哈。”
刘乾憨声一笑,“老臣遵旨。”
言罢,刘乾迈着急促的碎步,匆匆离殿而去。
在刘乾仓皇之际,刘彦笑着对其说道,“皇叔,慢走!人生一场,当知足不辱、急流勇退。”
刘乾微微转身,轻轻点头,缓缓离去。
待刘乾远去,苏冉起身,拱手于阶下,疑惑不解,“陛下,为何不借此机会,断个彻底?”
“治大国若烹小鲜,苏卿,若事情如你想的这般简单,孤也不会如此瞻前顾后,吕相也不会做出三十年可成这一判断。要知道,我这皇叔背后可是有太后、宗族和乐氏等几大豪阀的支持,并不是一朝一夕、一人一事便能扳倒。苏冉,你觉得在乐贰那般人的眼中,孤的王令和皇叔的手令,哪个更好用?”
苏冉瞠目结舌,呆呆立在原地,无言以对。
刘彦在阶上踱步,沉声道,“苏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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