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之前先谋生,古往今来,从未见无地之国可长存,也从未见无人之家可长留,对于刘氏家族来说,华兴郡的人心,便是我立根之基啊。父亲,儿言尽于此,我刘家未来的路何去何从,还请父亲定夺!”
一股无名风破开小窗,将刘权生身着的玄色布长袍轻轻吹起,好似刘兴胸中燃烧的怒火,绵绵不绝。
刘权生挺胸昂首、毫不畏惧,他并未说刘家的事儿该如何办,也未说屋中的人该如何处置,仅是缓缓脱下那件‘讨逆平贼书’后,转身快步离去。
见到‘讨逆平贼书’,刘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喝一声,“逆子,慢着!”
刘权生不为所动,我行我素。
刘兴猛一用力,一股罡气脱手而出,他拍起了桌子,桌上茶壶应声而起,砸在刘权生身前,碎裂四溅,热气腾腾的茶水阻断了刘权生的去路。
见刘权生停身,刘兴旋即冷声道,“哼,权儿,你真当为父老眼昏花?为父看着你们一点点长大成人,你们三兄弟拉的什么屎,为父怎会不知?咱先不说刘家未来何去何从,你且告诉为父,依你两位兄长的性子,是谁屠了张家村满门呐?”
刘权生回身站定回首,眼神坚定,冷声道,“是大哥!”
跪在地上的刘德生,心头轰的一声大跳,面色骤然苍白,摇摇晃晃地跪不稳,他期期艾艾,大声惊呼,“三,三弟。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呐。”
面对刘权生的倒戈一击,刘德生心中失了分寸,心中暗骂:这死书呆子,疯了不成!
“凡成大业,无不手段凌厉,韬略过人,善于断、舍、离!”刘权生踢开茶壶残渣,转身离去,屋中空留一语,“因为是大哥,所以,是大哥!”
刘权生的一番话,简单明了地阐述了刘德生的优点,并在最后盖棺定论:因为屠灭张家村的是刘德生,凭借这份狠辣,刘德生大可胜任家主之位。
楼内,刘兴并没有再出手阻拦刘权生离去,老爷子缓缓拾起‘讨逆平贼书’,一眼未看,便将它置于火盆之中。
烈火熊熊,烧净了民情汹汹。
随后,刘兴走到小窗前,遥看楼下刘权生渐行渐远的邋遢身影,仔仔细细思虑一番,心中慨然:我之担忧非长嫡之分,而在家族利益之取舍和对家族继承人脾气秉性的选择。呵,没想到,十余年未见的权儿,竟能一语道破我之双重忧虑,知子莫如父,知父唯权生啊!哎,若不是当年旧事,这家主大位,哪里轮得到你这两位哥哥来做啊!
“即日起,瑞生内院闭门思过,没有命令,不许出居,德生总领家事,除千金以上开销和族内重要人事任免外,不必报奏于我,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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