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眼白弥散出来。
这次,赵浔已经有心理准备,看到约翰出现异动的瞬间,立刻加深了催眠程度。
约翰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仿佛受到了两种力量的拉扯,让他的嘴唇开开合合,想要说话,却又发声困难。
就这么僵持了一分多钟,约翰才终于发出了声音:“主会保佑所有的虔诚信徒,胆敢杀害信徒的恶人,都将被主抹杀。”
赵浔解除了催眠,在约翰询问之前,主动说:“赶紧走吧,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可别迟到。”
约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尖锐地刺痛着,他下意识地捂住脑袋,想要尖叫。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到了赵浔的话。
他顾不上其他,立刻加快脚步往教堂走。
一旁的赵浔一边大步走路,一边陷入沉思。
这次和约翰对话,他确定了三条隐形规则。
首先,不能拒绝参与任何的教派活动,否则会死。
哪怕只是询问、随意一提,也会被判定为“有不参与教派活动的意图”,激发信徒的凶性。
其次,杀死信徒会被“主”抹杀。
具体的抹杀方式未知,但以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来推断,应该不是非常规非自然的一些方式。
如果能够完全毁灭肉体,那么赵浔的【复活狂暴】恐怕不一定能够到效果。
所以,在不确定抹杀方式是什么的前提下,不能轻举妄动。
难对付的并不是那些爆发凶性的信徒,而是他们背后的“主”。
最后,询问信徒任何日常相关的问题,赵浔的催眠效果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可一旦想问的问题和“主”有关,信徒就会排斥他的催眠。
越是跟“主”有关的重要事件,赵浔的催眠就越费劲。
应该是水液在作祟。
水液的精神操控能力赵浔是亲自尝试过的,很强,他抵抗得都很吃力。
如果不是主线任务完成,他使用特殊能力强行把水液逼了出来,任由水液在脑袋里待着的话,他被控制也是早晚的事情。
其他玩家面对这种情况都会觉得棘手,普通人更难抵抗。
一旦水液在人脑驻扎,第三方精神力想再介入,就变得十分困难。
还有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赵浔觉得,这水液或许是“主”的一部分,又或者说可以视作是“主”的一部分精神力。
“主”可以通过水液操控所有的信徒,也能够经由所有信徒的眼睛,来观察外界的一切。
催眠问关于“主”的问题都这么困难,不催眠只怕什么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
所以,接下来但凡他想知道的事情和“主”沾边,却又不符合他“信徒”的身份,任何旁敲侧击的方式都无效,只能使用催眠。
赵浔念头转完的时候,正好和约翰及时赶到了教堂。
晚会顺利进行。
晚会和早会没有区别,祷告、赞歌、念诵圣经,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在这期间,赵浔一直感觉到祭台上的雕塑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种很不舒服的,仿佛被缓慢侵蚀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的影响下,每一声祷告,每一曲赞歌、每一句圣经,都会让赵浔不受控制地产生隐约的恍惚感。
不过,和之前被水液侵蚀的感觉比起来,轻微太多太多,赵浔轻轻松松就能够抵抗住。
赵浔由此猜测,这应该是“主”在通过早会和晚会,加深对信徒的催眠。
晚会结束,赵浔跟着约翰回家。
约翰的心情很好,步伐也十分轻松:“我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松泛了。”
他看向赵浔,十分认真地说:“今天傍晚赶往教堂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有种憋闷感,头也剧痛,很不舒服。但进行了两个小时的祷告之后,那种憋闷感和头痛感都消失了。”
说到这里,他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了个圈:“感谢主保佑我。”
赵浔笑了笑,没有对这个话题发表任何的看法。
他直接转移了话题:“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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