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遭殃了没有?”赵浔问周爷爷,“有人死在这个屋子里了?”
“没有。”周爷爷摇头,“被烧的屋子都是村子深处已经废弃的那些。”
“那你们抓回来的那四个女人,死在了我这个屋子里?”赵浔又问。
周爷爷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个吧。”
末了他还解释了一句:“这屋子废弃得很早,在伱来之前,都没有人住。又离其他有人住的屋子近,方便来往,所以我们单独栓人的时候,常常会选择这种屋子。”
赵浔了然地点头。
他对触发第二条规则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基本心里有数了。
于是他指着周大富和周大贵,转移了话题:“他俩的老婆也是买来的?”
“大富的老婆是买的,大贵的老婆是和隔壁村换的。”周爷爷解释道。
“换?”赵浔微微扬眉。
“隔壁村也很穷。”周爷爷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们这里的习俗,买不起外面的媳妇的时候,如果两户人家里正好有个女儿,就可以互相交换。”
“所以说,你家里原本还有个女儿,为了帮周大贵娶老婆,和隔壁村一个同样有女儿的家庭互换了女儿?”赵浔总结道。
“对,就是这样。”周爷爷连连点头。
周大贵的脸色有些尴尬:“老爹,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原本对他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面对赵浔就总觉得有些别扭。
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应该说出来的。
赵浔已经在周大贵的脸上看到过好几次类似的纠结神色,他大概能猜到周大贵在纠结什么。
想了想,他问:“在你们的印象里,我是同村人吗?”
周大贵和周大富还在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依旧在催眠状态的周爷爷已经开口了:“你半年前搬过来,虽然是外乡异姓人,但已经住了这么久,村里人也不怎么排斥你了。”
赵浔点了点头。
难怪之前那小屁孩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说出那种话,听起来就像是他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对方很清楚他又穷又孤寡。
但看这些村里人对他的态度,又有着明显的排外行为。
他询问关于村庄的事情,这三个人虽然回答了,却又好像觉得有些事情他原本就该知道。
原来他的设定,是住在村庄里半年的外乡人。
这就说得通了。
赵浔转头看向周大富:“你的老婆是从外面买来的,那现在是锁在家里,还是可以自由出入?”
“倒是没有锁着。”周大富摸了摸自己有些肥厚的脖颈,不尴不尬地说,“但我基本都让她在家里做活,不让随便出门。”
“我找她有点事,你让她过来一下。”在周大富出声之前,赵浔对周大富发动了催眠。
周大富家就在隔壁,来去很方便。
有现成的目标送上门,比他到处去找合适的人选更方便。
周大富张开的嘴又合上,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
他匆匆忙忙跑回家,竟是不在意自己肩膀上的伤。
周大贵看得目瞪口呆。
他感觉自己的老爹和哥哥都好像有点脑子不正常,但他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给他解惑,他只能保持沉默。
但赵浔并没有因为周大贵的沉默而放过周大贵。
他对周大贵说:“把你的老婆也叫来。”
同样用了催眠。
于是周大贵也小跑着去叫自己的老婆了。
赵浔重新看向周爷爷,问:“这屋子在我住进来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吗?”
周爷爷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每当夜晚没有月亮的时候,这屋子里总会传来一些哭声。”他压低了声音对赵浔说,“不过有胆子大的过来看过,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我们都怀疑是房屋破洞之后,串风导致的声响。”
赵浔“嗯”了一声,又转移了话题:“你们之前提到的疯子,平时都在村子深处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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