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血迹。凭手的触感确认了伤口的深浅后,崔浅心中的疑惑反而犹如丛生的杂草,越长越高。
父崔绚,太仆少卿,母冯氏,受封万年县君。这什么家庭啊?家中仅剩唯一的男丁,香饽饽般的存在,怎会沦落至此?等等,男丁?她?!好嘛,感情还是个女扮男装的主儿,这是得有多狗血啊……
最不科学的就是为什么是在晋阳城?还是只有她孤身一个人的情况下?父亲排行老三,三个兄弟都健在呢,凭什么要她背负祖父的名字?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真够有缘的啊,晋阳城不就是太原么,崔浅的家乡啊,多熟啊!都不能算老乡了,这可是祖宗级别的存在啊。还未及细想,察觉手中冰凉的触感,沉沦于自己思考的崔浅下意识握紧了手掌。待回神,一个瓷瓶静静的躺在了手掌心里。
“你流了好多血,不治会死的!先藏起来,他们要来了!”一个扎着双平髻,头发略微凌乱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崔浅右手边,并快速的蹲了下去。
“快!快!快!把这边上三个架出来,拖出去!好好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送过去!”牢房门口一个宋军的都头颐指气使着手下的几个小兵。
“还不赶紧走!”其中一个小兵暴力的拖拽着三个早已麻木了的男子;另一个官差朝地面狠狠的甩了几下鞭子,砸在地上啪啪作响…
“哭什么哭,闭嘴!再哭把你也送走!”都头瞪着一个不断哭泣的女子,接着一个变脸,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你们!把这个也拖出来,爷就喜欢哭哭啼啼的!怎么还有两个快死的,真够晦气的,赶紧拖出去,扔死囚洞里去!或者直接烧了也成!”
哭泣的女子被吓得一瑟缩,来不及反抗就被拽出了牢房。那张不敢置信的面孔就那样停滞在了崔浅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随着一声利落的上锁声,后知后觉又后怕的崔浅才反应过来。这些男子居然是玩物!……禁脔么?!
不知该庆幸还是伤心的崔浅,心情复杂的能拧出一朵花来。
崔浅现在真的应该庆幸这幅小身板了,还有两年及笄,十三岁的孩童,豆芽菜般的身高,也多亏如此,才能堪堪躲过被人选中的命运。
甩掉乱七八糟的感慨,崔浅往右手边看去,居然空无一人!显然那个递药瓶的女子趁乱跑开了。
视线在人群里找寻着那个给她药瓶的女子,无奈梳双平髻的女子有不少,都怪她最开始的注意点都在药瓶上了,连衣服颜色都没来得及细瞧,只能不了了之。
不引人瞩目的送药,显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崔浅便想着拿衣袖遮挡起来,低调安静的上完药拉倒。
可一抬袖子傻眼了。上襦没错,外面还套有一件褙子,可惜是窄袖。
思及此,崔浅索性光明正大的拔开了瓶塞,还没仔细研究下古代的药长什么样子,瓶子就被斜边伸过来的一双芊芊素手直接拍了下去。
一摊液体就那样散落在衣裙上,接着滴落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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