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我虽然被她下了禁制,不得不带她奔逃,可我确实曾经为她心动。
“那不是你的错,当时的你没法反抗。”肯尼斯脸上依旧是那副嘲讽的表情,“真是愚蠢至极的阶级权利,或许你们都觉得格兰妮是一位了不起的公主,可在我看来,她只是个天真幼稚又没有担当的普通女孩子。”
“她以为她反抗国王的命令,为了自己的幸福而选择逃跑,甚至还特意挑了一位自认为能保护自己的骑士,就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了。”肯尼斯睁开了眼睛,“愚蠢。她以为她真的能够像一个乡村普通女孩那样选择自己的人生吗?”
“为什么不能呢?”迪卢木多感到了一些不快,“每个人都有做自己的权利。”
“你只看到了她的权利,她的义务呢?”肯尼斯拍开迪卢木多的手,他转过身去,逼着迪卢木多看自己的眼睛,“一位农村妇女要清晨起床为了一家的温饱而艰辛劳作,一位贫穷的姑娘可能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肉体,就算是商人的女儿,也要努力学习,周旋于各个商户之间,满脑子去想那些金钱和利息。这才是普通人,这才是普通的女人们。”
“而她呢,我们美丽的格兰妮?自从她清晨第一次睁开眼睛,她就拥有一切。仆人们照顾她,大臣们尊敬她,百姓们爱戴她。可是她付出了什么吗,坐在花园里喝茶?还是被全国著名的教师一对一指导呢?”肯尼斯点了点迪卢木多的身体,他逼近了对方,像一只正在狩猎的豹,“她没有,她几乎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就能享受绝大多数人这辈子无法拥有的财富,而这凭什么,就凭她是公主吗?”
迪卢木多被震撼了,他从未见过御主对自己露出如此认真而压迫的表情,也从未听过任何人对自己说这些话。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出生平民,和街上各种身份的人都相处融洽,他看到了太多的快乐,却也模糊了这些阴影下的艰辛。
“她身为公主,就肩负着公主的责任。如果国家需要她联姻,她就得去;如果国王需要她嫁给骑士团年迈的团长,她就得嫁!”肯尼斯大声地说,“这才是王族的荣耀!何其的悲哀,又何其的光荣!正如我需要背负阿其波卢德家族一样,她也有自己必须背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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