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转换眼神看向了孙传庭。
孙传庭即便是有一身浩然正气,但现在他实际的身份也是平民百姓,虽然被锦衣卫扣押,实际上在来的路上也并没有吃多少苦头:“草民见过定武伯。”
“自神宗皇帝后期东林党把持朝政以来,萨尔浒大败、广宁失陷,陕西民乱反复,朝中无钱、无粮,坐视鞑子势大,各个土司相继反叛,朝鲜、蒙古丢失,亦力把里、三边等地战乱不堪,山东、河南大旱连连,流民四起,饿殍遍野,陕西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事情,孙大人,这些事情都是东林党当政以来发生的,你有什么看法。”
陈操的话句句诛心,这些都是东林党粉饰的所谓大明盛世之下的乱局,孙传庭只知道其中一些,哪里像陈操一样了解的这么多,心中千思万绪,陷入了沉默。
陈操便转头看向了卢象升:“张问达与本伯关系很好,这一点你可以去问一问他,本伯知道你进士出身,但弓马娴熟,在朝中做文官不如出来做武将,反正我大明朝现在的规矩是以文制武。”
卢象升的座师乃是张问达,有这一层关系,陈操觉得要收编其应该问题不大。
果然,在很论资历和出身的明末时期,卢象升便愁绪起来,张问达乃是东林党元老,陈操又是阉党,坏就坏在陈操与张问达的关系是朝中尽知的事情。
陈操知道卢象升陷入了为难,于是便道:“两位,本伯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就在我定武军中观摩一番,三天之后本伯再与你们商讨去留问题,赵信,两位大人你一定要礼遇。”
“是...”
出得镇抚司,陈操便想起其他人来,转头看向赵信:“其他人呢,怎么你就抓了他们三个人来?”
赵信知道陈操要问,早就有计较:“属下命人在辽东各军中探寻,果真寻得有黄得功这一人,他在蓟州总兵赵率教麾下,此人年纪轻轻作战却勇猛异常,蓟州军中流传其十五岁时偷喝酒被其母训斥,尔后拿着一把长刀跟着大军去了辽东,砍了两颗鞑子的人头,赵率教听闻后便赏了他十两银子,现在已经是总旗了。”
“抓来没有?”陈操笑看赵信。
赵信被陈操盯着发麻,便干笑道:“他没错,属下的人找到他给他说了事情的来头,这小子当即就答应要到咱们定武军来,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干的不错,”陈操拍了拍他的肩膀:“左良玉与刘良佐人呢?”
赵信拱手:“二人也在辽东,驻扎山海关,属下已经拿了兵部的调令命人去信,相信他们二人很快就会赶来。”
“嗯,”陈操要这些人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特别是孙传庭和卢象升二人,如果不能成为自己人,以后在他前进的道路上一定会遭到此二人的横加阻拦。
“粮食呢?”陈操想到此事:“沈庄玲那边可有拖沓?”
“黔国公府的人故意装怪,不过属下和老张两个带着火枪去的,粮食来了不少,还有很多安南的稻种。”
陈操若有所思:“走,咱们去一趟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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