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别的爱好:“那好,请值房说话。”
值房落座,陈操便开口道:“毕大人,陈某直接进入主题了,陈操得陛下赏识,允许在南京工部的监督下建立一个火器工厂,却是缺了一个主事,不知道毕大人有没有兴趣?”
若是换做平常官员,陈操这番话说出口定是会被人当做傻子来对待,顺天府丞乃京师正四品外官,一个主事官阶正八品,两厢对比,傻子才会去当一个主事,但谁都知道,顺天府与应天府的官最不好当,全都是权贵,谁都不敢得罪,别看官职大,但职权却小,且历代顺天府的官都没有什么好事。
毕懋康进士出身,但这些年做这个顺天府的官并不如意,在加上魏忠贤开始在官场展露头角,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对于仕途就更加的不尽心意,然而这个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火器,对于兵器制造这一块有着先天的智慧,就好像西方那些发明制造的奠基人一般,所以陈操在走之前来试一试,看看毕懋康的反应,即便现在不行,根据后世的知识,这家伙也会被排挤离开到南京养老。
只见毕懋康沉吟了一下,便道:“不知道陈大人那个火器工厂日后所去?”
陈操早知这个意思,便道:“我乃南京右卫指挥使,日后是要拿着火器工厂的火枪去辽东,只要我不死,这个工厂便不会倒,日后更加有出路。”
毕懋康仔细的看着陈操的模样,然后拱手道:“正所谓好琴可寻,知音难觅,千里马也得要有伯乐来寻,陈大人,日后还请照顾。”
陈操心里狂跳,就好像中了彩票大奖一样,当下便站起身,朝着毕懋康躬身行礼:“陈某得毕大人相助,他日若富贵荣华,毕大人当与陈某一同。”
“陈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毕懋康说着便道:“我不日便递交辞呈,请调南京工部,请陈大人在时间上宽宥些。”
“客气了毕大人,你随时到南京在通知我,我会在龙江渡口安排锦衣卫接你,放心。”
毕懋康拱手,然后道:“陈大人此般特地来寻我,莫不是徐老先生所指?”
陈操皱眉道:“不知道哪一位徐老先生?”
“前翰林院庶吉士、詹事府少詹事徐光启徐老先生是我的座师,也只有他知道我精研火器之道。”毕懋康拱手道。
陈操心里一惊,对呀,晚明这几个有才的奇淫技巧的能人怎么自己没有想到了,只想到了火器专家毕懋康,却忘记了徐光启,对了,还有一个宋应星:“却不是徐大人指引,来京时听张尚书说的,对了毕大人,可知道有宋应星这号人物?”
“宋应星?”毕懋康惊讶道:“陈大人找他何事?”
还真他吗的认识
陈操拱手:“实不相瞒,听闻此人对于火器也有研究,我想找到他与你一同做事。”
毕懋康道:“却不妨告诉陈大人,宋应星乃我学生,他屡次考试不中,现在已经回了江西,听说去赡养老母亲去了。”
陈操点点头,心中有些计较。
这边事情办妥,与毕懋康越好之后,陈操便带着人拿着兵部及五军都督府签发的南京右卫指挥使的文书离开,路过天津时交代许开先带人在这里等候李婉儿,自己带着一个小旗部的人乘船从运河返回南京。
运河上的船只除却官船之外,剩下的民用船只都归山东直接的漕帮直接管辖,运河上的百姓生计,统归漕帮管理,漕运总督及巡漕总兵官对于运河的管理都要经过漕帮,这年头人力资源不够,官只有那么多,官老爷不愿意下乡也就造成了临时工的增加。
山东历代都有响马贼,明末时更甚,山东巡抚管不着这些,总兵更是不办事,所以漕运一事上,全靠漕帮护卫来往船只。
陈操的座船是两层的,隶属于工部的船只,上面打着工部的旗号,下面一层放着从京师带回南京的东西,上面一层住人,此刻陈操正在和李湘在船头看运河两岸的风景。
“此一去,不知道何时再来京城,爹爹一个人住,哎...”李湘叹气道。
“老头子不缺钱,”陈操与李湘成亲之后,连称呼都改了:“再说了,有我这个锦衣卫的女婿在,京城没人敢找他的事情,况且他的太仆寺也不是要紧衙门,没人会针对他。”
“夫君,你爱我吗?”李湘突然这一句将陈操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说?”陈操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李湘:“怎么突然问这个,如果不爱你,我会娶你?”
“倒不是这个意思,”李湘有些落寞的神色看着水面:“听闻你去了几次铁岭乡君府,是不是对那乡君有意思?还有,你家里的妾室我不管,但别人好歹有朝廷诰命在身,嫁给你怎么会成为妾室?”
原来如此...
陈操心底大大的舒了口气,然后将李婉儿的事情及遭遇告诉了李湘:“李总兵的死我有责任,所以不能害婉儿,她以后过门就是平妻,你得让着她点。”
说到这里陈操赶紧转开话题道:“对了湘儿,京城官场你可认识一个叫白瑜的人?”
“白瑜?”李湘想了一下:“知道,他是刑部侍郎,怎么,你和他有仇?”李湘见陈操的样子有些严肃,便道:“听闻他的女儿嫁给了保国公的儿子,圣上下旨还给他女儿给了诰命身份。”
对上了,还真是。
陈操笑道:“有些事情,问题不大,我就问一问。”
“大人...”小旗官张凤年来报:“前方运河堵住了,听闻是巡漕衙门的兵在捉拿响马盗,正在挨个让船上的人下船接受检查。”
“武宗朝时,刘六刘七起义造反,构成了山东地界的响马盗猖獗不堪,虽然经过朝廷剿平,但山东地界始终有那些成群的响马盗出没,”李湘犹如一个百晓生一般给陈操说着:“去岁不仅陕西大旱,就连山东也赤地千里,这些穷苦百姓出身的响马盗自然就又开始抢劫了。”
“你以后就做我的军师参谋算了。”陈操看着李湘道。
“啊?”
检查的人除却官兵之外还有诸多身着便衣的漕帮人员,个个挎着腰刀让船上的人下船接受检查,收贿赂的、什么摸人小妾屁股的、趁乱抓别人胸的比比(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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