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先生,我...我家小姐...”
小兰一时舌头打结居然高兴的说不清楚话,而门内的掌柜周德才见着老熟人进来,便大笑着拱手道:“哎哟,我怎么说今日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陈总旗登门,快快内请,东家正在等陈总旗您呢...”
“陈总旗?”小兰心里默念了一遍。
陈操倒是没接着调戏小兰,他对于这种侍女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偶尔心中泛起强干的念头,那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陈操调戏小兰的话正好被出来传话的小春给听见了,顿时对陈操一阵厌恶,随后便生出恶念,然后转身便朝内院去。
“陈...纳兰先生...”小兰高声喊道,见陈操转身看着她,然后小脸一红道:“我家小姐让婢子四处打听先生的住所,得幸今日在此遇见先生,这是我家小姐让婢子见着先生后一定要转交给先生,请先生一定手下。”
说着也不管陈操同不同意,一把将包袱交给陈操,然后红着脸小跑离开。
周德才精于人世,笑着道:“看来陈总旗此生颇得女人缘,居然让一个闺中小姐对你如此情深,好好好...”
陈操白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随后反应过来一件事,在明朝,但凡被青楼女子相中以身相许的那可是佳话,在读书人眼中就是一桩美事,君不闻嫖娼留宿乃大明官场的通病吗?那可是这个时代的时尚事情,即便是崇祯末年了,依旧如此,更别提这才泰昌年间。
小春回转的同时,陈操也跟着进了内院,见着李湘坐在内院的石桌旁看话本,便笑着道:“哎哟李老板真是好雅兴。”
李湘从第一眼见着陈操就带着好感,如今陈操以纳兰容若之名享誉半个南直隶,谁人不想一睹真颜,若是让那些自诩大才的人见着陈操才十七岁,那不得气死。
“纳兰先生,请坐。”李湘对于陈操的称呼也改变了,这让陈操心里很舒服,见着陈操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便笑道:“先生是以为自己的红利银子装不下,才特地拿着包袱来装的么?”
“什么呀小姐,这是那妓女的侍女给他的。”小春一脸嫌弃道。
李湘也不怎么看得起风尘女子,更何况是人人都想骑的妓女:“看来先生人缘不错。”
陈操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小春,经常有一种想把她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不知道是何物,还未打开看过。”
“小春,给先生倒茶来。”
陈操低头看了一眼茶杯中漂浮的茶梗,心中顿时火起,抬头看了一眼斜睨着他的小春就想动手,不过当着李湘的面,再想着自己的银子,便强压下去,依然笑道:“李老板真是客气了,茶就不喝了,我来拿银子,然后走人,我还有要事。”
“小雪,去取先生的银票来。”李湘点点头吩咐道,然后抬头幽幽的看着陈操道:“真是没想到,先生一介武夫,在话本上如此厉害也就算了,居然也能写出这等佳作,小女子在此有个不情之请,望先生答应。”
“你说...”陈操正在意淫小春,根本不知道李湘在说什么。
“先生能否为小女子作诗一首?”李湘说完话后低下头喝茶,因为她的脸红了。
“嗨,我以为什么大事,”陈操笑着看着李湘道:“李老板如此豪爽,咱们又是老熟人了,送你一首又如何?”当即随口道:“嗯...有了...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如何?”
陈操兴致勃勃的看着李湘,随后都佩服自己诗词背得多,然而她却不知道李湘此刻的心情,更本无法形容,这首诗在陈操看来就是意境不错,但在这个古代人眼里,特别是才女,李湘一下便听出了诗中表达了对女子的爱慕以及喜欢之意,所以脸红的更厉害了,致使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操接过银票,一千五百两,这么多,若是换成银子,不是吹牛逼,陈某人根本拿不走,得用车:“那就在此多谢李老板了,陈某告辞。”
陈操转身离去,想着又要深藏功与名时,一名婢女端着茶杯追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陈操道:“先生,您的茶...”
本来陈操心情很舒服,但看见这碗冒着白气还漂着茶梗的茶水时,火一下就起来了,然后接过茶杯,四下看了看,指着一旁远处的茅房道:“小妹妹,那是不是茅房?”
婢女有些害怕的点点头,就见陈操走过去,很帅气的反手将茶水全部挥洒进了关着的茅房门里面,正要开口大骂,便听见身后的茅房内一声惨叫,随后便是一阵痛苦的抓挠茅房门的声音响起。
陈操淡定的转过头看着女婢道:“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婢女茫然的点点头,陈操接着说道:“你什么都不会说是吗?”
婢女依然点头,陈操又道:“说了的话我就要脱光你的衣服打你的屁股哟...”
“啊...”婢女吓得尖叫一声便跑了。
陈操笑着转头望了望茅房,抓挠声音很大,表明里面的人被滚烫的茶水伤的不轻,陈操四下一看没人。便将茶杯放在花台边,然后一溜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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