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时,白母和李集正在屋子里边教训白子进。
李母拿着刚刚土财主留下的银钱去替白子进还赌场里边欠的债,谁知道去了却发现这个孽障又在里边下注。
输的都只剩下裤衩了,也从原来的欠的钱加上利息翻到了四十多银,而白母手上带过去的这点钱远远不够。
可是见家里人来了,那些人哪里肯直接放这白家母女出来,不还钱就留下指头来当利息。
到最后白母千跪万求才求人家放过,奉上了手里这点钱,保证剩下的缓些时日一定送过来。
白母今年年初谋得了个给大户人家人看货门的好营生,平时喂喂看门的狗,来货时点点货,也帮忙卸货就成了,一个月的收入也有十银。
除去家里花销一半,剩下的存起来每年花上几十银供白子进按道理说也是没什么压力,盘算的好年尾还能存下些来。
可偏偏白子进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家里染上了赌博,气的白母七窍生烟。
把白子进带回来之后,一脚踹在地上,拿起扫把就是一顿打,李集见不得自己宝贝女儿这么被打,不顾妻主的怒气上来劝阻,结果可想而知。
直接把李集当泥巴和着一样打,边打边骂,“都是你教出来的一对好儿女,子进不务正业不上进,去赌,子娇天天不要脸跑出去勾搭沐生那女人,我今天就打死你们”。
白母也是在提拉着白子进回来的路上,听到路人这么说的,草总不会无风而动,肯定是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
一路上回来白母都面红耳赤抬不起头,脸都被家里的父子三人丢尽了。
李集也是被打的吓到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人敲门,连忙出声,“妻主外边有人,你再这么打我们父女俩,待会被外人知道了更抬不起头”。
白母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杨这一点,恶狠狠的看了父子俩一眼,去开院门。
李集父女也随即整理好外表,随白母出去。
白母一打开门却没看见人影,只是发现门口有一个木箱子。
心里狐疑的很,默不作声把一木箱子扔她们院门口。
不过免费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白母有些期待的打开箱子,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打开一看却是白子娇被裹着被子躺在里面不知死活。
白母看着箱子里的儿子,又想着一路上听到的谣言,彻底的坐实了自家儿子,浪荡公子不守男德的名声。
气的回院就提起一桶馊水泼在白子娇的脸上。
此时的李集吓的脚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箱子里,脸颊被打的红肿额头破皮流血的儿子,万万没想到自家儿子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白子进倒是在一旁看的幸灾乐祸,现在很明显大哥的犯的事比她严重多了,母亲肯定也没心情再打她,要打也是打在箱子里被人抬到屋门口的哥哥。
白子娇被冷水泼醒,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在心里念了千万遍的沐家,进入眼帘的却是自己母亲父亲还有白子进的脸。
白子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感觉自己彻底完了。
明明自己一个男子反复进出沐家时沐生也默许了,自己无数次与沐生偶遇沐生对他说话也温言细语,接了他的坠子还送了手链给他,虽然说今天自己是胡闹了些,可沐生为什么如此不顾及他男儿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