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苓攻,喻濯安便轻松应对着守。
洛苓觉得没有挑战性,便自己悄无声息的露出破绽,想让喻濯安主动发起进攻。喻濯安早就看穿了洛苓的小心思,再次不慌不慌的迎合上来。见喻濯安开始操弄起来,洛苓的眸子总算是亮了起来。
两个人剑拔弩张间又是进退有度。
旁人看的眼花缭乱,但是只是他们自己知道,这一场比拼,但凡其中一个人再下一成功夫,便会变得不一样。
许是想起了今早在热水房的事情,洛苓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她将长矛在手中转了三转,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喻濯安。她本以为喻濯安会反击,再不济也会躲开,哪承想喻濯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堪堪迎上刺来的长矛。
洛苓被喻濯安这一举动弄得愣了神,但是此时长矛想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洛苓只好使了蛮力将长矛硬生生的转了半圈刺到地上。
……
“受伤了!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个子不高身形瘦小竟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接着便是教官叫嚷着其他人散开让喻濯安回去上药的声音。
喻濯安因为洛苓受的伤,而且伤的还是脚,回去包扎自然是要由洛苓陪着。
一路上洛苓的脸色都没好过。
她确信自己那一下绝对吓不到喻濯安,这个男人怎么就被吓的崴了脚。
“你不想训练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教官?一个大男人碰我的瓷算什么本事?”洛苓蹦着小脸,一边给喻濯安拖着鞋,一边低骂着。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洛苓说了什么,喻濯安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你不是大男人?”喻濯安挑着眉反问道。
“……”洛苓此刻倒是开始后悔自己那一下为什么没有真正的刺向喻濯安。
这个男人的重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这个地方的训练强度相比之下不算高,要求自然也没有特别严厉。若是在雁隐阁,别说受了轻伤,人没有流血千里之前都是不可以离开训练场的。只是凡事都有好有坏,这里允许伤者离开,却没有能医治伤者的大夫。
洛苓便只好为喻濯安上药包扎。
喻濯安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给自己上药的洛苓,他的眸子沉了沉,开口问道:“你跟那沈萧风,究竟是何关系?”
洛苓正在上药的手顿了一下,先是下意识地心底一沉,接着想到自己现在是以男儿身示人,总是喻濯安万般聪颖也猜不出什么,更何况她与沈萧风本就没什么。
见洛苓没有回应自己,喻濯安不安分的摆弄了几下脚,不偏不倚的脚尖正好抵在洛苓的胸前。
两个人皆是一愣,洛苓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半步。原本放在洛苓腿上的喻濯安的脚自然是被甩到了床帮子上,疼的喻濯安龇牙咧嘴。“都是男人你在别扭些什么?”
洛苓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舌尖却是抵上了后槽牙。过了半晌才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重新坐下来。
喻濯安盯着洛苓微微泛红的耳朵看了会儿,再度幽幽地开口道:“没想到你看上去瘦瘦小小,胸膛倒是挺硬朗,想必也是练的胸肌?”他说这话时洛苓没有抬头,自然是看不到喻濯安戏谑的嘴脸。
“嗯。”洛苓闷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