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昨天陪你买的,你回家忘了拿,我给你带过来的。
唐宁心想,可以啊,心思缜密啊,做戏做全套啊,怪不得May姐今天没有审问她。
——这样啊。谢谢。
林皆乐没有回,一般人聊天,别人说了谢谢,就算没得回也会回一个毫无意义的表情包吧?不愧是他。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唐宁心想,想继续聊下去,只能自己发起新话题了。
——你写的餐牌。
看到这句,唐宁突然想起来,她撞林皆乐的时候,林皆乐说的那句,“悦来小筑的餐牌是你写的?”
——所以,你是通过餐牌的字和当时同学录的字对应上,才认出的我?
——嗯。
——你不会当年一点没记住我长什么样吧?
——[微笑]
林皆乐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你知道微笑的表情在聊天里是什么意思吗?
——大概知道。
——(╬ ̄皿 ̄)
唐宁被林皆乐搞的哭笑不得,她是应该谢谢林皆乐还记得自己的字迹,还是生气他居然没记住自己的脸?
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会暗恋他。
一个只有一个月之缘的人,可以记住我的字迹七年,看来我写的字确实很好看。
一下午,依然平安无事,想到晚上还会做梦去灵霄阁,唐宁心里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关于灵霄阁的事,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有许多未解的地方,充满着危险的气息,但又觉得被莫名吸引着。
到点收工,入秋以来,刚过7点,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道路两边的街灯亮着,空气带着几分秋凉。
唐宁照常走路到地铁站,一辆红色轿跑张扬地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副驾位置上的人面无表情。
这副面无表情的面孔,唐宁再熟悉不过,正是林皆乐。
他和今天唐宁见到时一样,依然穿着黑色的高领衫,脖子上随意挂着那条银项链,外套是黑白相见的短款休闲外套,利落有型。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副墨镜,黑色的长发,齐齐的头帘,口红的色号是唐宁从来都不会选的大红色。
两个人的造型和这辆红色的轿跑竟说不出的般配。
唐宁不知道林皆乐是不是看到了自己,最好是没看到。因为和那个跑车女相比,唐宁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从小到大,唐宁一直都不是一位以美貌著称的女同学。
虽然皮肤还算白皙,五官也还算精致,但总是少了一些惊艳的感觉,更像是一位邻家妹妹,因为太常见,所以被习惯性忽略。
唐宁自己笑了笑,算了,俗话说,“初恋无限好,只是挂得早”,随他去吧。
虽然心里仍有些在意,可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唐宁回到家,整个人一下瘫在客厅的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立刻从包里翻出那把小折扇。
她把折扇拿在手上,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起来。
这扇子虽小,可十分精致,竹质的扇骨,白色的扇面,扇面上却空无一物,看不出任何线索。
唐宁又将扇子合起来,放在手上,竟感觉到有一点热度,好像是折扇自己发出的温度。
她原本站起来往卧室走,打算去换衣服,可在往卧室走的途中,扇子好像又不热了。
奇怪。唐宁于是拿着折扇,又折返回客厅,手中又传来了丝丝温热。
原来是这样,这把折扇居然能根据唐宁在屋子里不同的位置,发出不同的热度。
唐宁在屋子里左转转,右转转,最终找到了折扇最热的位置。
在客厅的五屉柜前,她拉开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是一个有些年头的铁质饼干盒,上面画着一只泰迪熊。
唐宁记得自己之前上学时特别喜欢这个饼干盒,于是吃完了饼干特意留下来装一些小玩意儿。
她把折扇靠近这个饼干盒,瞬间手里的折扇更热了。她打开盒子盖,伸手拨愣了两下里面的东西,在手指碰到一个物品的时候,感受到了同样的热度。
那是一把黄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