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八年,那么这个家族的传承岂不是要比这株药长得多。
仔细算算,这都不是前朝了,而是前前朝的家族。这样的家族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历史,国家文化的传承。
范老可以替张嚣打听到这株药已经是帮了大忙。这样的瑰宝,绝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
飞机在岭南降落,张嚣匆匆走出。邵若秋跟在他身后,拎着个箱子。这是张嚣第一次带她出差,小丫头很兴奋。
“邵女士吗?我是您之前联系的酒店经理,这是我们酒店为张先生提供的配车。”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站在机场外。
邵若秋走来拉开车门,张嚣上去,“塘庐岁药庄。”
邵若秋点头,叮嘱酒店经理几句后上了副驾驶。路上张嚣很安静,脑中还在回想着这个家族的资料。
隋,在华夏姓氏中不多不少,但能传承这么久的怕是除了圣人一族之外就只有他们家了。但无论华夏经历多少朝代的更迭,圣人家族一直都是天家巩固统治而一直帮扶的对象,但隋家不同,这样一个完全凭借自己努力而传承下来的家族少之又少。之前的记录是一个姓陈的家族,有三百三十多年的历史。
隋家人世代居住在岭南塘庐地区,他们是中药世家,在前前朝时是最负盛名的国手圣医。被前朝取代后隋家人依旧是御医,却因为没能医好天家的病而获罪,被贬为庶民从此不得再行医道。
隋家因此改而养药,专门为天家进贡良药,最因有功被天家免去了责罚,但医道断流,也只能继而专研养药育植,尤以培养累年老药闻名。
隋家每三年会拍卖一株老药,每一次的成交价都在数百万华夏币。隋家对养药师的培养格外看重,虽然在深山老林有陈年老药,但养在药田里百年不死的却极为罕见。通常七八年就会无端死去,少有能长到二三十年的药材,更别说几十上百年的老药了。
隋家所在的地方是塘庐的一座深山之中,方圆五十里都是山庄的土地。这里原本就是大山深处,也只有合适的几处地方适合栽种药草。
张嚣他们的车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岁药庄,古韵的红漆大门紧闭,仿若与外世隔绝一般。
下车,张嚣整理衣衫,亲自来到门前,扣响不知经历多少风雨的青铜门环。
当当当!
张嚣退后三步等待。这样的大族,门口一般都有守着的人在,张嚣不担心听不见。
果然,不到二十秒,大门里侧传来声响,随后‘吱呀呀’厚重的声音响起,只开了些许容纳一人侧身通过,那人横踱出来:“先生,这里是岁药庄,不接见外客,还请回。”
张嚣道:“我今日为求药而来,华夏上下只有此处才有,还请通禀一声,就说是科超控股的张嚣前来。”
“如果您真有心求药就去塘庐市里的岁药堂老店,这里是岁药堂养药重地,基本不接待外客。”这人点头歉意:“抱歉。”
果然够高冷,连通禀都不能。
大门关闭,邵若秋担心:“张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再回去天已经黑了,怕是赶不上去岁药堂老店了。”
“那就明天去吧。”张嚣道:“这件事我务必要做成。我无法让我妹妹再忍受半年的痛苦,我一定要拿到隋家的药。”
虽说事态紧急,但也不在这一两天。张嚣的计划很直接,先礼后兵。能买则买,能求就求,实在不济就花重金去偷,用计谋去算计。总之,他一定要拿到这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