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澄笑了:“爷爷,张嚣这家伙属于那种典型的人不犯我性格。不惹他,见死都能不救。惹他,也不见得会被报复。可一旦他真生气了,那就是惹到一定程度了。”这货说完凑上来:“爷爷,你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好像是一个人私自动用关系查了小张的银行流水,整个成材料上报到教育局说他经济有问题。今儿被找去问话了,就这点儿事儿让老任的二小子愁坏了,这不托人请我帮忙说两句好话。”
范澄道:“爷爷,这事儿你别管,也管不了了。我都猜到是谁要整张嚣了。算他倒霉,真把张嚣给惹了,这回有果子吃了。”
“那我这张老脸怎么办?我都答应老任帮他说情了。”
范澄摇头:“爷爷,我还不清楚你。说吧,又从任爷爷那儿黑来什么好东西了。”
“兔崽子,把你爷爷当什么人了。”范老爷子一瞪眼,每回都好使,这会儿范澄却没啥反应。
一会儿,老爷子败北,道:“就是一瓶酒,挺好的。你去给我说说情,老任就给我送过来了。”
“我就纳闷了,你们这群酒鬼当年是怎么打仗的。”范澄摇摇头,拨通张嚣电话。
情得说,张嚣道:“放心,这事儿不会对上华有什么损失。我要的是他们泄露我信息的证据,我要收拾的只是那么几个人,跟上华不会闹僵。”
开玩笑,国家银行,是他说告就能告的么。沸沸扬扬几个月,钱不少花就为了赚个面子,脑子有病才这么干。
说到底张嚣目标就是郑炎章,连同跟他使坏的人一个跑不了。
任柯领会到范老的意思,直接吩咐人把相关资料给张嚣送去,不过这时候有专业的律师运作,转头将矛头对准了郑炎章。
“喂,你听说了吗?”电话里许达永说:“郑炎章被查了,人都被警局拘留了。”
“理由呢?”
“听说是搞咱张老师,结果后台没张老师硬,反把自己坑了。”许达永道。
“他就是脑残。张老师每天开豪车上班,家里不是有矿就是有矿,这样的人还巴巴去得罪,他不倒霉谁倒霉。”路半半眼珠子转悠下,突然坏笑:“我都把那个手机忘了。”
这货上回锤郑炎章抢了他的手机,猜测里面有郑炎章不少坏事证据。这一次被调查,路半半觉得如果不落井下石都对不起当初套人的麻袋。
跑到楼下找快递把手机递给了知滨市警厅,同城半日达,警厅技术科的干警们出手速度利落,不到二十分钟就解开了手机锁,从里面取出了大量信息。
呵,不看不知道,这郑炎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
每年都利用权力收受大量好处,而且他们还在手机找到不少视频录像,基本都是他跟他小姑夫的犯罪实录。仅三年时间就利用职权潜规则了十几个分配过来的女老师。
干警们连夜整理,发现郑炎章跟他小姑夫传统在知滨市教育系统里勒索敲诈、收受贿赂金额达到恐怖的五千余万元,房屋十七套,两人的妻子、亲属都参与当中。
当当当!
“谁啊。”郑炎章的小姑姑很漂亮,要不然也不会被老色鬼田贵文相中。
打开门,外面六七个警察,带队的人出示证件,随后又出示拘捕令:“我们奉命逮捕田贵文及其妻郑如燕,郑主任,田副局长,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年二十八,干警们没放假,郑炎章没想到就因为他的一份检举材料把自己连同小姑、小姑夫以及家族不少人一起送进了大牢。
公审要等到年后才会举行,但这一大家子的新年肯定要在里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