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门斯慢慢睁开眼,短暂的错愕之后,抬眼望去,自己还是窝躺在老黄桷树里。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是做了个噩梦?自己其实是一直在这里睡着了?
不对呀,这噩梦也太真实了,背那叫摔得一个疼。
塞门斯探了探手摸背,这不挺好的嘛。
手,脚,肚子,脸,一一确认,都是好好的。害,原来虚惊一场,哎呀,这健康的感觉那是真不错啊。
塞门斯哼着小曲,庆祝新生,小心翼翼地从树洞里下来,再次踏上地面让他倍感安全,果然爬太高装文艺范儿看日落是要挨教育的,以后看见黄桷树得绕道走,再也不敢装逼了。
不过有一点塞门斯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年轻了,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那跑五圈都不觉累的状态,刚刚从树上下来,竟然几个健步刺溜就到了。
另一边小区的老楼子里,一家家灯火通明,让人感觉这个小区还是蛮有人气的,不像白天看见的那般萧条模样。
也是该回去了,再次路过3单元楼下,或许是噩梦中那真实的死亡感触动了塞门斯,他内心已经不再纠结了,轻轻告诉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和这段感情说再见了。
“小屁孩,你要过去可是得交过路费啊。”楼道里一个高中样子的男生堵在楼梯口用痞痞的声音叫喊着。
可是面前的女生竟不为所动,冷冰冰地丢出俩字“没有”。
男生似乎是看到稀奇事一般,“没有?态度挺冲的嘛,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杨兴。”
“小卖部阿姨的儿子?”女生诧异。
“你别提她,反正这个小区一楼我都包了,想过去就得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欺负女生了。”杨兴恶狠狠地说。
“请让开,不然我要告诉你家长。”
“嘭”,一声闷响,杨兴居然直接抬腿将女生踹倒在了地上。
这还不够,他竟然把女生拽起来,按在墙上锁住喉咙,老楼墙壁的白灰沾满了女孩干净的衣裳。
“你不是很牛吗?小屁孩。”杨兴像头野兽在咆哮,“还要告诉我家长,你这就去告诉我妈啊,是老子打的你又如何!我特么的就是不想让她安稳做生意了!”
没想到女孩还不认怂,她直勾勾地盯着杨兴,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有本事,你打死我。”
杨兴怒不可遏,一个接一个的大耳刮子打得女孩嗡嗡作响。
“够了!住手!”塞门斯上前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