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启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丞相看着他走开,浑身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又是从喉咙里发出响声,“祁启!你给我回来。”
祁启听到声音脚步一顿,只是没有回头,径直回到了屋子里。
……
郊外。
元上看着谢景瑜的手下把软的不行的沈予陌放到了床上,还贴心的给人盖好了被子,而谢景瑜却不见踪影。
“谁让你把这人放到我的房间里。”元上裂开嘴角发出沙哑的声音,面上有着很大的嫌弃。
手下声音不咸不淡,还特意的俯下身看沈予陌睡的安稳不安稳,“主人。”
“他倒是清闲。”元上讥讽的笑了一声,只是眼神阴冷,“把这人给我丢到地下室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不行。”手下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站在沈予陌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主人说了,务必要看好他,丢在地下室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
元上被看的直发毛,心里也没谱,只好不去管沈予陌,反倒是眯着眼看着手下,“你叫什么名字?”
手下顿了顿,冷着声音说道:“胡来。”
“走狗。”元上气呼呼的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胡来也没有什么反应,看着他走远,然后转身对着沈予陌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舒白语的府邸他和谢景瑜里应外合躲在假山里,看到了沈枝白便是把人给打晕,随即是飞到了后院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把沈予陌给劫走。
他们现在应该是发现沈予陌不见了。
元上在外面等了好久才是看到谢景瑜。
她沉下脸,很是不解的问道:“你把那个废物劫回来做什么?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吗?”
“自然是有用,你见过他了?”谢景瑜揉了揉眼睛,很是疲倦,心里还窝着火气。
他潜伏了这么久才拿到的信物,没想到竟然是假的,这样看的话那群人早就是知道他是幕后黑手了。
但是平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是他猜错了,猜错的话那信物为什么会是假的……
谢景瑜怎么想都想不透,对着元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把人放我这里我还不能见了。”元上冷哼一声,“不过,你还是尽早的把人给我带走,我这里可容不下这么大的一尊佛,要是惹烦了我信不信我直接把人给杀了。”
谢景瑜眼神蓦然变得阴狠毒辣,他勾起唇角,露出冷酷的笑,声音也变得极低,“你要是把他给杀了信不信我把你给碎尸万段。”
元上心猛地跳了一下,她和谢景瑜的母亲同为前朝旧臣,只不过她母亲没怎么好的命,早早变战死了,现如今是谢景瑜继承她的衣钵只为光复前朝。
只可惜,他们平时谁都不服谁,若不是非要见面议事的时候会碰面,其他时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这一次,她从谢景瑜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认真,似乎是只要她碰到了那个毫无用处的人,谢景瑜便是会发了疯的恶犬一般把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