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语安慰着洛清阳,但是她心里也没有底,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是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就能保大家平安的。
“禀告女帝?”洛清阳放下手,露出了湿漉漉的眼睛,有些迷茫,“她知道了之后会怎么做?”
“女帝虽然现在被各方势力牵制住了,但是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她的地方撒野,地下的那些人十有**是要被绞杀的。”
舒白语深深的认识到了女帝的作风,地下王国隐藏着行迹过了这么多年,万万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暴露。
“被绞杀?”洛清阳有些发愣的问,心里都是毛毛的,“这会不会是太严重了,他们只是被灌输着复仇的思想,但是什么都没有做,唯一的一次也是在几年前,还是用我和祁启的婚礼为幌子趁机下手,但还是失败了。”
“失败不失败是另外一回事。”舒白语也很无奈,“重点是他们有威胁,竟然是有威胁,那必然是要斩草除根。”
舒白语何尝又是不知道那群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没有办法,只要有造反的苗头就没有一个会是好下场。
何况那群人还是在女帝眼皮子底下,那不是更加的挑战圣上的威严。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冲动。”洛清阳擦干净了眼泪,想到天真无邪还有些孤独的点点,又是想到了大牢里那些无可奈何的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又何尝不想光明正大的活着,但是没有办法,身为前朝子民唯一的使命便是复仇。
就算是想要好好的过,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这怎么会是冲动?”舒白语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现在的局势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他们想要你手里的兵权那必然会在实施其他的计划,我们处于被动,只能是防不胜防。”
舒白语最担心的一点就是,那群人如果不再是用她身边的人来威胁,而是直接的把目标放在洛清阳的身上,那应该怎么办?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其实也没有办法,这些都是有人指使的。”洛清阳定了定神,开始分析着事情的迷雾处。
“乱臣贼子一辈子都是乱臣贼子,前朝遗孤和乱臣贼子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搅乱朝廷威胁统治的。”
舒白语展现出了对外人的冷漠,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思想就是忠心,除了舒老和洛清阳、缪枫以,她身边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然很难理解其他的一些感受。
她眯了眯眼眸,露出一些杀意,“只要把这件事情禀告女帝,她便是会彻彻底底的翻查,这样的话对我们百里无一害,甚至可以借机剿灭丞相的那一派势利。”
洛清阳张了张唇,充满了无力感,最后只能说出最没有力量的一句话,“那里面的很多人是无辜的……”
“没有绝对的无辜也没有绝对的恶,他们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生错了地方,生错了时候。”
“哪里有这样的,这也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