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沉吟着,迟迟没有说话。
沈西里性子急,心都是要跳出滚烫的胸腔了,他拿手轻轻的扯了一下洛清阳的袖子,小声的问道:“他为什么不说话?”
洛清阳同样回以耳语,“我不知道。”
等了几分钟,洛清阳也是按耐不住了,挺直腰杆说道:“草民所说全部属实,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村子问。”
当时的情况大家都是藏在家里,没有人敢出来看热闹,都是害怕引火烧身。
“这个暂且不谈。”县令眯着眼,换了一个话题,“为什么斧头帮的人不找别人麻烦,就是找你家的麻烦。”
洛清阳:“?”
说出这这种话的人是脑子有什么隐疾吗?像极了她以前经常听的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是只欺负你。
但是想到现在只有县令可以救人,洛清阳还是忍下来了。
“你这算什么问题!”
洛清阳还没有说话,沈西里先开口了,他现在心里迫切的想要救他两个兄弟出来。
“正常人不应该是先救人吗?你这样拖延时间是什么意思!”
县令眉头一皱,举起惊堂木重重地一拍,发出巨响,“公堂保持肃静。”
沈西里胸腔剧烈起伏,拳头握的很紧,额头上的青筋也是跳了一跳。
洛清阳看得出来他是在用尽全力隐忍着。
“因为之前隔壁村的屈翠强抢民男,为了自己的**就是冲进我家把我家老三给强行带走。”
“我们看到没人就是去找,在屈翠家的时间发现她欲行不轨之事,气不过给了她一点教训,然后她就是找来了斧头帮为她报仇。”
洛清阳急切的解释了一遍,把所有的希望托付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心里就是没底,她心里感觉空空的。
“还有这事?”县令狐疑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又是来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你家老三故意去勾引屈翠,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她就是越来越相信她自己的这个想法了,频繁点头。
“你是不是有病!”沈西里再也忍不下去了,“男子以贞洁为重,身为县令你却是开口就来,平白给人泼了一身污水,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县令气的不行,脸都是扭曲了,“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轻重的男子,女人说话男人闭嘴,这个规矩没有人教你吗?来人,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旁边那些站着的铁面无私的捕快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前,抓住沈西里的脸重重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力气很大,沈西里左边的脸一下子就是肿了起来,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触目惊心。
洛清阳和沈西里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洛清阳已经是下意识的挡在了沈西里的面前。
沈西里被打了也没有什么情绪,冷硬的脸依旧是冷硬,只是一双鹰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县令。
县令感觉后背发凉,强壮镇定的换了一个话题,“你说斧头帮让你给一百两银子赎人,你有留下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