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出来,似牙膏一样地抹在地上,带来了一片黄色的光芒。我睁开眼睛,泊言已经醒过来了,她一如既往,蜷缩在旁边的被窝里看书。
“别看了。”我抽走她手中的书,有些心疼,说:“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而且周围这么黑!”
泊言揉揉眼睛,躺在我旁边抬头看我,我看她那眼睛,很怀疑是不是假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眼睛呢?
起来后我悄悄问:“你要不要洗漱一下。”她点点头便进来手表,我带着手表出去,空荡荡的客厅里孤单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我看向厨房,里面放着一大锅豆浆。
老妈她们似乎还没起床,我便关上厕所门,泊言出来后,她用洗脸盆刷牙,我蹲坑上面刷牙,至于上厕所的问题,轮谁谁进手表。
杂七杂八地完了后我才出门,离开家门后泊言便出来走了,她不喜欢待在手表里面,那种孤单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自然。
因为我太抠门了,所以我只扫了一辆电动车,泊言却丝毫不在意,于是我骑着电动车,她站在后面,两个人突突突地就往学校赶,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
“鲜花插牛粪?”“白菜被猪拱了?”泊言听着这些话,表情怪怪的,我自然也是听见她嘀咕了,脸有点红,开到学校路口时,我按停放点把电动车停在那边了。
“别生气,他们那是嫉妒!”我笑着说,泊言噗呲一笑,也没揭穿我的自嘲。两个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老老实实背着书包上学去,我和泊言一起上学对班里面的人统称只是顺路。
但是当有人看见我和她骑一辆车的时候,就明白不对劲了,这样子怎么可能是一条路的!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吧?那个看见的同学一直带着那股高深莫测的微笑看着我。
我报之一个礼貌的微笑,泊言很开朗明媚地和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如果说我镇定自若的微笑是一颗点入湖泊的石子,那泊言那一笑,明媚百生,似乎整个灰暗的世界都一下子抹上了色彩。
那同学灰溜溜地走了,似乎还忘记和我打招呼,很没礼貌地走了,但是我明白,他这是害羞,真的是,还想惦记我的人?
回到教室,那个后面一个同学问我:“诶,清羽,你和泊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骑同一辆电动车过来的?”
我打趣说:“她是我妹妹,我们住一起,一起来不正常吗?”他哦了一声回去再次传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放学的时候这玩笑就变味道了,忽然说成我父母离异,泊言是我另一个母亲带来的女儿,我就纳闷了,我父母看上去就那么容易离异吗?还是说他们的电视剧看太多了?
在路上和国伟讲起这个话题,旁边的泊言笑呵呵的,国伟似乎想起来之前看的什么东西,一脸奸笑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他意味深长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