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扶闲让船夫靠岸,然后套了辆马车,把怀里的人抱上去用披风仔细的围好。
“二位去哪?”马夫问着。
“如意阁”扶闲抱着怀里的叶非晚,那里还留着好些药,些许还能派上用场。
回到如意阁服了药后,叶非晚闭着眼沉沉的睡去。扶闲吹灭了灯,歇在了帘外。只有这么近的距离,他才知道她在他身边。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让他这么靠近。
从什么时候动心的呢?是他手里受了伤,她醉醺醺的闯了进来,替他上药,走之前还不忘摸一把轻薄的说:你真好看,还是她找到他说:扶闲,我真的倦了,你带我走吧。
明明她先招惹的自己,怎么最后却是自己放不下心了。
扶闲起身,掀开珠玉软帘,明明声音不大,却还是害怕吵醒她。叶非晚枕着的软枕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也因发汗出了很多细密的汗。又梦靥了吗,还是说,又梦到了那个人?扶闲眼神沉了些。
叶非晚迷糊之间闻着身边飘来一股淡淡清冷凌冽的花香,若有若无,她嗓音沙哑的开口询问着:“扶闲?”
“是我。”扶闲轻声开口,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我睡了多久。”她只感觉身上绵软酸胀,心里头却轻松了许多。
“一个多时辰。”扶闲看她欲起身,坐了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风寒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扶闲公子。”叶非晚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缓缓开口到。
扶闲摸了摸叶非晚的额头,烧退了就好。
叶非晚没有说话,她只觉得今夜好累,出奇的累。
“退了烧就好,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扶闲把叶非晚按下去躺着,伸手把她脸上被汗水黏湿的碎发整理开。
“…”叶非晚看着扶闲关切的面容,顿了顿,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浅浅淡淡的,烧退下去脸上就一下没有了血色,那眼睛却依旧是亮晶晶的看着他,嘴动了两下便别过脸睡了过去。
扶闲看着叶非晚,那最后的一句话,似在说着感谢。
你老是这样,让人为你担心。扶闲舍不得离开,已经走到了门口又调转脚步走了回来,靠在床边打开折扇轻轻给她扇着风。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叶非晚醒的时候只觉浑身松快,昨晚的酸痛感像是都消失了一般。低头一瞥,只见扶闲单手撑着额靠在床边睡着了,但是他手里的扇子却握的紧。
他果真是生的绝色无二,就连睡着了都美得惊心动魄。
叶非晚扯着嘴角,以前扶闲总是喜欢用小石子丢她肩头,喊她无盐女,嘴上说着自己聒噪,是惹人精。但是他却总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出现,陪着自己逛街,给自己买糖画,买炒板栗,也在她一生之中最难熬的时候守着自己陪着自己。
真是倔啊。
干嘛非要喜欢自己,他明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明明只会拖累他。叶非晚伸手展平扶闲皱着的眉轻声开口:“你生的这样好看,皱眉就不美了。”
身下的人闻言却是轻声一笑,睁眼看着叶非晚,随即握着她的手开口:“胡说。本公子是京城绝色第一人,就算是皱眉也十分好看的很。”
扶闲凑近了一些,看着叶非晚的脸,她的脸颊似乎有了一丝血气。扶闲开口问道:“是渴了,还是饿了?”
叶非晚摇摇头,刚想开口,只觉得喉咙一阵酥痒,便低头咳了起来,眉头微蹙,脸也因为用力微微红了一圈。
扶闲伸手想顺一顺她的背,却被她不动声色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