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打断了她还想说下去的打算,“你可以尽情用你从前的手段镇压我,但只有那一刀,下一刀,你敢往他身上扎,我即可白送叶氏集团给沈迦烨,绑了霍时羽,当真霍君城的面沉江。”
叶熙容听不下去了,脸色难看至极,茶杯“当”的一声四分五裂,“我看你中毒不浅!你自己听听自己说的什么……你的眼光就没准过,别忘了秦汶的前车之鉴!”
慕轻已不回头的走了,她从没感觉胸口中的情绪,能这么猛烈奋亢过,就连死而复生那一刻都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
不做点什么,她会死,心脏骤停猝死。
风驰电掣的跑车划过黑夜,不知撞翻了何处的燃烧瓶,车轮一路冒火星,撞停在某家便利店门外。
出格的事她也干过不少,撞坏便利店门,偷酒卖醉却是第一回。
慕轻枉顾了如今市区的危险,街头巷尾阴魂不散的极端分子,一瓶接着一瓶,毫不留手的要把自己灌到失去思考能力。
比起极端分子,她现在的状态不遑多让。
留下的钱包里有多少钱她没数,只管用酒精麻痹沸腾的情绪,怎么推门走的,车钥匙扔在了哪个角落,车又停在哪里,她根本不管不顾。
随它,随她。
顺着小巷漫无目的流浪时,她甚至想碰瓷一个极端分子,用拳脚,用肉搏,用最原始的方式,处理掉无处安放的压抑跟愤慨。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那刻,竟当真有一双手钢铁般从暗夜里伸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
实在是醉的过分,她眼花了错过了0.1秒的反应时间。
对付一般人,错过一秒钟都不成问题。
但这袭来的手,显然不是没练过的人。
铁手无情的沈迦烨,本来是要出街巡逻,抓个是胆大包天,敢袭击他车截他路的极端分子,一雪前耻,没想到在公司楼下,却碰上了个天大的麻烦。
他手指头碰到肩膀,就知道不是男性,反手扣着对方肩膀向后带,借昏暗路灯处掌眼一看,眉头一下就拧成了死疙瘩。
沈迦烨直抿唇:“你泡酒坛子睡的?”
慕轻甩开他,自己也没站住,后背顶了墙,唇脸煞白的让人不敢多看,“大晚上不睡觉,滚边去。”
无缘无故挨了骂,沈迦烨怒笑了:“谁说我不睡觉,正愁没人站街陪睡,你不就来了。”
慕轻缓缓抬眼看他,眼神像井水里捞出来的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