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撒了谎,是罗建文把她骗下去的。
他说里面有游乐场,很浅,快跳吧。
可笑,傻子也知道。
游乐场里有摩天轮,高上百米。
去卫生间用冰水打湿了脸,慕轻扶着舆洗池,低头看着下水口的小小漩涡,不自觉有些出神。
“轻轻。你哭了吗?”背后响起脚步声。
慕轻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司祁,回眸看向卫生间门口,“是水。”
司祁静静看她:“我能帮你吗。”
慕轻说:“你帮不到我司祁。”
司祁缓缓让开门,坚定不移:“我想帮你。”
慕轻雪白指腹按在他心口上,侧身擦身而过:“我也这么想的,你觉得我能帮到你吗。”
司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他在客厅喂猫,心不在焉。
掌心猫粮实在太诱人,吉祥忍不住舔了舔。
它平时只有在碗里吃粮的份。
等到司祁触电般反应过来,吉祥已经吧唧舔了好几口了,他迟钝的把粮撒在碗里。
第一次觉得,面前这团毛绒绒的生物,是活的,是生命。
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司祁理好领带,走进客厅,视线看向慕轻:“你可以帮我,但我不知道怎么能不能成功,我不想让你失望,轻轻。”
慕轻有些意外。
“我可以帮你了吗?”司祁目光微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慕轻迟疑了一下,“你要——”
灯管似乎爆出了电流,又或者是错觉,但客厅黑了,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无从捉摸。
温热的还是滚烫的?细细噬咬的还是不可收拾的?
除了呼吸,只有缄默跟黑暗。
如果旖旎风光能触摸感受,看不看得到都无关紧要,就像他此刻不能等待的想要吻她,想不明白原因,也不能阻碍行动,或许能回答答案的不是他,是她。
是她。
“我上次吻你,为什么不睁眼看我轻轻。”
“我知道你没睡着。”
低闷的声音,那么认真的求知。
认真到,不回答,就输了,就心虚。
慕轻紧盯着他,咽喉这些干涩:“我怕你被吓到。”
司祁视线在黑暗里游弋,自光洁颈喉至白皙的锁骨。
“可你在告诉我,你才是被吓到了。”
“我该信哪个?”
一旦没入黑暗,他身上的光芒似乎也被取代,眼神变得深沉充满**,眉宇间都是不可直视的冷冽。
慕轻抬了抬下颌,桀骜弯唇:“你说呢。”
可爱到无法拒绝,司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在说。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