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知道是他?”夏悠悠瞪大了眼,扭头看向身旁之人,她刚才分明有所顾忌,没说是谁.....且刚才她和夏秋月说话时,周围并无其他人。
突然之前凑得如此之近,接触到萧恒的双眼,这才很不自在的往回缩了缩:“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它......”
“是督察院的暗线。三姑娘那日是要去见朱泽没错,而她之所以那么匆忙急着去见朱泽,是为着有人传给她的一条消息。”萧恒淡淡道,目光缓缓落在夏悠悠身上:“有人给三姑娘传了假消息,说朱家不日便会来夏府提亲。提的是四姑娘的亲。”
“所以说,三姐那日是去兴师问罪的!”夏悠悠方才还觉得不解:夏秋月既然都能承认自己去见的其实是朱泽,那为何不能一开始就在父亲面前说明缘由?那也不必惹出这么多事来了。原是如此......
“三姐与朱泽青梅竹马,彼此通晓心意。乍一听他要来府上提亲,提的还是别人,自然坐不住想去质问质问。只是见到的却是那张三公子!....她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加上心中对朱泽有怨气,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她将这些线索都统统梳理了一遍,突然察觉到不对:
“找四姑娘提亲?”夏悠悠伸手指向自己:“这不是胡扯吗?我都不认识那个什么朱泽的!这一看就是假的!”
“当然。”萧恒也跟着点了点头。
二人说了些话,又吃了些点心,好晚才回去。
原本夏悠悠心中还堵得慌,同萧恒畅谈一番之后,反而舒畅了许多。
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还要难。
督察院能查出的事,夏翊不可能不知。而他既已经知道其中内情,却仍旧执意如此,其中必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缘由。
好在距离下个月婚期还有些时日,萧恒也答应了继续帮她。此事虽难,却也不是毫无转机。
睡前喝了些酒。所以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
次日还是被摇醒的。
睁开眼,已经是晌午,婢女彩儿端着洗脸水,一脸丧气的走进门来:“姑娘,快起来吧!梳洗打扮,人都等着呢。”
“大人给放了假,今日不必出门去的。”夏悠悠在床上打了个滚,她实在不愿醒来,不愿再去想那一摊子的破事。
“不起可不行,老夫人的意思,叫姑娘好生梳洗打扮,府上来了客人。姑娘得罪了!”彩儿将人拽起,直接伸手开始梳洗打扮。
夏悠悠睡眼朦胧,一听这声音不对,立马清醒了不少:“怎么是你,小七呢?”
她这屋虽和祖母离得近,也会有其他丫鬟婆子常来走动,但她的日常起居向来都是小七在照料的。
“就是一大早的,府上就乌泱泱来了一群人。老夫人待他们很是亲近,就命奴婢过来催姑娘快些过去见见。奴婢....奴婢来了之后,也没瞧见小七姐姐人影,就...就自己进来了......”
“是这样。”夏悠悠轻声道:“我不习惯别人帮我,你去外面等着吧。”
是她太过紧张了,都怪这几日的事给闹得。
萧恒给她放了几天假,这几日她都不用去督察院。而之前棺材铺那个案子还有些东西没译出来。算着时间这个点小七应该去帮她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