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铖现在只是一个刑部的小吏,谢婉宁不奢求他现在能做什么,只寄希望于他嫉恶如仇,讨厌权臣蒙蔽圣听的性情了。
她想破了头,从上辈子到这一辈子,都跟寇铖没有交集。于是只能借着清河公主的名头去点醒寇铖,若他这辈子的性子跟上辈子无太大差别,定会将这件事告诉赵序。只有这样,才算在赵序面前露了脸。
以后如何,就看寇铖能做到如何了。
流光在一旁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姐竟然让这个小太监假借清河公主的名头去联系一位前朝官员。
一个只是这个小太监,能行吗?
谢婉宁说完等待着思缒的回答。
思缒听完只是迟疑了一下,于是躬身行礼道:“娘娘放心,小的一定不负恩情。”
谢婉宁点了下头,思缒上辈子之所以能在后宫混的开,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与他交好的宫婢和太监有很多。
平时会觉得没什么,可是一到用时,就会明白其中的方便之处。
谢婉宁不知道思缒具体会怎么做,到他能答应,自然是想到了办法。
“这件事你去做我放心,只是你记住,若有危险这件事便放一放,你的命重要。”
思缒心中一动,颔首应下。
谢婉宁随即带着流光匆匆离开了。
“小姐,那小太监能行吗?”流光仍是有些不放心,想不明白那小太监要怎么做能见到那个前朝官员。
谢婉宁眼睛一弯:“你不要小瞧了他,他能答应,便一定能做到。”
流光不知谢婉宁为何如此笃定,但心中却隐隐有一种羞愧感。她侍奉小姐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小姐刚认识没多久的小太监有用。
谢婉宁悄悄回了关雎宫,薄荷她们房间仍是漆黑一片,显然没有醒来。心中只觉得顾长亭的药太好用,有机会见他一定再要一些才好。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下,谢婉宁很快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如常前往尚清殿,却没有遇见赵序,一直到午时都没有出现。
直到富海公公过来。
“娘娘,皇上在勤政殿有政事要处理,今日怕是不能过来了。”
谢婉宁有些诧异,诧异的不是皇上不来了,而这种小事富海公公竟然也折腾一趟,于是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富海公公看着谢婉宁一愣,把谢婉宁看的莫名其妙。
“富海公公还有事?”谢婉宁打量了一下富海公公,这个可以说赵序最信任的人。
每当谢婉宁看到他,嘴里都会泛起苦涩,舌尖发麻,恍惚间就像是刚刚又喝下了毒酒。
富海公公不知道宁嫔为何看自己的眼神突然深沉下来,他神情为难的低下头:“娘娘,皇上日理万机,又不顾念自己的身子,这早晨都没有来得及用些早膳……小的心里实在惦念的紧。”
谢婉宁错愕的看着他,这是在提点自己?可是好好的,富海为什么突然向她示好?
心里虽然疑惑不解,可谢婉宁自知这是一个好机会,随即起身向富海公公行了一礼:“公公说的对,我这心里也很担心皇上的身体,只是……”说着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不知,勤政殿……”
富海公公笑的像朵花儿一样:“能去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