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还伸手想去拿符囊中的符咒,但这一次这些汉子就没给他机会了,当面的汉子一拳砸得老者的面部一塌糊涂,鼻梁整个地塌陷到面部中去,牙也打掉了好几颗,旁边的汉子蓄了蓄力,终于如愿以偿地一巴掌抽到了老者的脸上。这一巴掌的力量之大,甚至连那汉子的手掌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折出了一个怪异的角度来,而挨了这一巴掌的老者则是飞了出去,连一颗眼珠子也被抽出了眼眶。老者的手明明已经摸在了腰间的符囊上,但是再也没力气去抽出符咒,身体一落地就直接瘫倒。
周围的六个汉子并没有就此罢休,依然怒吼着对着地上的老者又踢又踹还有两个骑上去挥拳猛击,老者连惨叫都发不出,就像一只被抽空的麻布口袋一样瘫在地上任随这些大汉狂揍猛踢,殷红的鲜血很快地在他身下聚成一片血泊,甚至连身体形状都在这些汉子的蹂躏下渐渐变形。
小李冷笑地从墙角走了过来,俯下身从那几个汉子的腿间把手伸过去,小心地将符囊从老者腰间取了下来,旁边那几个汉子对他的举动却是置若罔闻,毫不理会。
小李从符囊中抽出一张符咒一晃,符咒就在他的手中拉长变形,化作了一把符纸样的长刀。他走到一个汉子的身后挺刀一刺,长刀在这汉子身前透心而出,汉子这才停下手上对老者的殴打,愕然看着胸口冒出的刀尖。
长刀抽出,汉子胸口的鲜血如箭一般朝外喷射,将对面一个汉子的满脸淋得都是,对面那汉子却是毫不在意,依然一个劲地朝着老者猛踢,而这个被扎透了心脏的汉子则如同漏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
小李重新又走到另外的汉子背后,还是从背后对准了心口将他一刀刺死,其他汉子依然对其不闻不问。没多久,他就如法炮制地将这六个汉子全数刺杀。这时候地上的老者早就成为了一堆难以分辨形状的血肉垃圾,这些汉子也前仆后继地趴在这团碎肉上,从几人身上一起流出的鲜血几乎整个地将这房间的地板给全数浸泡满了。
小李又从老者的符囊中翻找出两张符咒来,其中一张激发后朝血泊里一放,所有地上的鲜血,甚至包括已经浸入了死者和小李衣鞋中的血液全都汇聚起来化作一团水缸大小的血球,随后第二张又是化作一团寒气,将这团血球和地上的尸体一起化作了冰块。
当小李从房间中走出来之后,他脚上的血迹早就清理得干干净净,他再转身关上房门,好像将那冻成了大冰坨的尸体和鲜血彻底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了,一张白皙秀气的脸上神色轻松自若,就好像刚刚散完步回到自己家中一样。施施然走到楼梯口,看了看下方喧闹的大厅,他却并没有走下去,而是忽然伸手在楼梯口扶梯上一处隐秘的地方一摁,两边墙壁中猛然冒出来两扇门来,朝中间一夹碰的一下将楼梯给关了起来。
“王兴老狗连这主管厅其实是有门可关的都不知道,就装模作样地让手下去守着,还警告让下面的那些杂役侍女不得上来,仿佛不如此兴师动众闹得人尽皆知,就显不出他替唐坚跑腿的威风似的。这小人一旦得志,尾巴便恨不得要翘到天上去让所有人都能看见。这些狗东西的眼光,也就只看得到湖东城这一亩三分地,却不知道别说他们,其实就连那唐无忌,在我等眼中也不过只是个只知玩乐女色的世家纨绔罢了……”
盯着那关起来楼梯,小李像是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这番话好像是他一直压抑着的心声,说着说着声音就忍不住越来越大,眼中也逐渐露出了寒光。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张宏正藏身的屏风,原本斯文白皙的脸也变得狰狞阴森。
“……那位屏风后面的朋友,其实你的运气很不错的,我都不知道王老狗还带了个人来搜查账本。可惜你和他一样地蠢,居然不知道这些放置重要账本的书架上都设有机关,外人一旦随便拿取出来,就会在那边的主管间里显现出来么?我刚才忙着收拾那老狗的时候,其实就是你最后逃走的机会了,你自己把这机会浪费了,现在要我怎么处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