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华裔拉开手边的凳子,顺势又拉开一把,自己坐了进去,说:“谈谈小拾是被我怎么样玩的。”
说完,欧阳华裔就全神贯注的盯着沈念拾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让他激动兴奋的表情。
可沈念拾脸上的表情如他这个人一样,神色淡漠,丝毫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这就很难搞了。
沈念拾也不想陪欧阳华裔这个疯子闹,同他半个字都不想再讲了。
“什么条件?”沈念拾说:“什么条件才肯放了阿拾?”
欧阳华裔仰天大笑了声,站了起来,瞥了眼大床,看向沈念拾说:“别嘛老兄弟,和我聊聊,就聊谁先认识姜拾的。”
这话题,又是这个话题。
上一次欧阳华裔说了一半停下来的话题。
姜拾极为好奇。
她到想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欧阳华裔这头恶魔将自己囚禁起来,而且一囚禁,还是十年。
沈念拾也一样。
姜拾躲在暗格里,停下了乱动着的手脚,安静的洗耳恭听了起来。
沈念拾不羁的勾了勾唇,淡漠涣散的眼神盯向了手腕上戴着的那枚向日葵皮套,清冷的嗓音开了口。
“八岁那年,基地跑进来一个小姑娘,她的热情爽朗,治愈了我孤独冷傲的性子。我会幼稚的刁难她,我会惩罚她,我也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去给她的身上抹药。”沈念拾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语气也渐渐温和了起来,“她小小年纪,就喜欢腹肌,长的帅的。她和基地每一个人都合得来,却……唯独我,就是因为我对她太凶,老是故意刁难她。她走的那天,和所有人都道了别,却唯独没有我。”
这个时候,欧阳华裔不了解沈念拾和姜拾的那段过往,他可以尽情编造谎言,让他怒。
可是沈念拾并没有。
有一种感觉,姜拾就在这里。
他也是想用这点微不足道的事,去唤醒姜拾的记忆。
明知道希望很小,但沈念拾就想试试。
讲完,沈念拾心里有些难受。
垂眸在原地踱步了两下,逼着眼睛把眼泪收回去,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见状,欧阳华裔嗤笑了声,拍拍手道:“好一对苦命鸳鸯!不错!很有劲头。”
“你呢?”沈念拾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手环着胸。
“我啊。”欧阳华裔说:“三岁认识的。”
欧阳华裔的蓝眸里似乎泛起了一丝红。
他卑微了。
要想打败沈念拾,小时候那件事就必须得讲。
地暖太热,烧的屋里三人都出了好多汗。
尤其沈念拾,最怕热了。梳起来的发型,在房间里暖气下,一箍一箍的粘在了一起。
欧阳华裔也没有好到哪去。
欧阳华裔说:“那年我十岁,小拾五岁。我父母要闹离婚,父亲就带我回了县里。那段时间,我的人生乱糟糟的,我都想过如何可以快速又不疼的死去,就因为小拾冲我笑,给了我一颗糖,我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有了一点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