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臧克家说:“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
所有人都觉得:“沈念拾的身体健康的活着,但灵魂已经死了多年;姜拾的肉身虽已腐烂死去,但她的精神却活在他们的心里。”
【正文】
…
十年了。
姜拾被关在地下室十年了。
这次她又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相同的地点、时间、景物、还有人,一模一样,从未改变。
女人抱着双腿蜷缩在床的一角,一下又一下的抖着脊背,咬着手指。
这些,姜拾最近这些天都在重复经历着。
这次她不想再坚持了,这十年够让她累了。那几年被洗的记忆姜拾也不想知道了,梦里的男子姜拾也不等了,她耗不起了。
此时此刻,她就等着地下室里进来一个西装革履,一脸严肃的男人。
男人扒开她的衣服,将她吃干抹净,累到筋疲力尽时,她就将枕头下面的刀子捅进男人的心里。
这种事她做过很多次,但次次都失败。
次次都被男人各种侮辱折磨。
这次,她想的与往常几次都不一样。
她知道男人会发现,并且还会完美的躲过。
但,女人要的就是这种视觉。
在男人发现刀子给她耳光时,她再摸起床尾的刀子,从背后捅过去,刺穿他的心脏。
想到这里,女人冷冷的笑了声,眸中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伸出舌头慢慢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很快,如姜拾预料到的一样,男人踏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姜拾走了过来。
男人轻轻的叹了声气,只是静静的俯视了一会儿床上的女人。
这次姜拾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
男人身上的冷气不见了!!!
就只想了两秒还不到,头顶上方的男人轻轻的叫了声“小拾”,然后伸出手晃了晃,示意女人将手搭在他手上,他扶她起来。
姜拾缓缓的抬起了头,当看到男人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时忘了自己还坐在床沿呢,挪了挪,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这一跌倒,姜拾今晚与男人同归于尽的念头越发强烈。
男人叹了声气,轻轻的绕过床沿走了过来。
他半弯着腰,像个温柔的绅士一样,去伸手搀扶地上的女人。
女人愣了一瞬,忽然笑了声,倔强的没有搭上男人伸过来的手,则是扶着一旁的柜子,自个往起来站。
站起来一半,却不小心连同柜子一起又跌倒了下去
这次不是姜拾的错,都怪柜子。好像又不能怪柜子,十年的时间,柜子在那个位置摆放了十年,是时候该散架了。
只是姜拾不凑巧,倒霉罢了!
看着姜拾还在顽强不息的缓缓往起来站,男人只觉得烦心,毅然决然的抱着女人坐到了大床上。
心里想着姜拾好像又瘦了,抱着就跟抱了个小狗小猫似的,却听到女人的话,顿时沉了脸。
“不好意思啊,难得来一次,却不小心将你的柜子整……”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一把掐着女人的脖子,抵在床上。
终究还是男人配不上“温柔”这个词。
“姜拾,我欧阳华裔知道我那次做的不对,你她妈都闹了这么久,你说,你还想怎么样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