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渊?”她轻喊了一声,确认他有没有睡着。
他睡得很浅,她一喊他就醒了。
“绾...你醒了啊。”他立即坐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绾指了指嗓子,她快渴死了。
白却渊会意,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嘴边。
“呼,爽!”如搁浅的鱼重回水里一般,她觉得自己又重获新生了。
看着白却渊一脸担心的样子,乔绾有一瞬的恍惚。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他不会...不不不,瞎想什么呢。
“我没事啦,就是头有点儿疼。”她安慰道。
“欧阳大夫说你后脑处受伤,可能会对你有影响。”
“哪有,我恢复能力很强的!”
她怕他不信,又抬起胳膊给自己把了个脉。
“嗯,脉象平稳,比正常人还壮。你也是习武之人,要不你也来给我把个脉?”
白却渊不信,又传欧阳文西过来再次确认。
“回殿下,乔小姐确实已经大好了,老夫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欧阳文西饱经风霜的脸上又一次因为乔绾而出现了不可思议。
乔绾扯着嘴角在一旁尬笑,她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她是个穿越者,挨了一闷棍就是得到原主记忆的契机吧?
“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乔绾吐槽道。
“那...你好好休息,本王不打扰你了。”白却渊带着欧阳文西快步走了出去。
白却渊今天...好奇怪。
两人走出房间,他才拉住欧阳文西问道:“你刚才在屋中所言属实?还是为了怕她为自己的病情难过而说的谎?”
欧阳文西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忙说道:“老夫不敢欺瞒殿下,乔小姐确实已大好,淤血尽数散去,只是包还未消肿所以会有痛感。”
“又是离愁又是淤血,怎么命这么大。”白却渊自顾自的喃喃道。
“殿下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下去吧。”
“是。”
见欧阳文西走后,念儿才敢凑上去。
“景王殿下,我家小姐是醒了吗?”
“嗯,进去看看吧,照顾好她。”他说完便离开了。
念儿和墨晚舟立马跑到屋中,见乔绾穿着亵衣亵裤正站在床边活动腿脚。
墨晚舟脸一红,立马闭上眼转过身去:“主子恕罪,属下不是有意看见的。”
“恕罪?恕什么罪?你看见什么了?”乔绾眨眨眼,没有懂。
念儿立马走上前来,从屏风上拿下她的衣服给她穿上。
“小姐!不能穿成这样给景王以外的男人看的!”
“???”乔绾一脸疑惑,“我穿的挺严实的啊,该露的不该露的都没露。”
“那也不行!”念儿说道。
“好吧。”一想到这里是封建的古代,乔绾便妥协了,他们这要是看见现代比基尼,不得羞到当场撞墙?
穿好衣服后念儿才叫墨晚舟转过来。
看见他的脸和耳朵还是红红的,乔绾就忍不住想笑,虽然是个成年男子,可心性还是如此幼稚。
“晚舟,你的伤怎么样了?”她问道。
“欧阳大夫给了属下金疮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乔绾点点头,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后来那群黑衣人是白却渊的人?”
“是,是景王的暗卫,他们救了我们。”
“白却渊的暗卫为什么知道我们有危险了?”
“那当然是殿下派来时刻保护小姐的啊!”念儿抢着说道,“小姐,殿下对你这么好,你就不动心吗?”
乔绾怔住了,动心?自己会动心吗?她一开始确实是想把白却渊当成合作伙伴和一时的靠山,因为他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他不是只想当个皇子或者闲散王爷。
她动心的前提是他要给承诺,承诺只有她一个。
“我也不是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了,不会不计后果的动心。”
“对了小姐,听说景王殿下参了丞相一本,说丞相没有治理好北方闹饥荒一事,丞相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白却渊突然搞了乔立国?怕是因为那些蒙面人就是乔立国派来的。叫自己一口一个大小姐,不是乔府养的狗还能是谁?
她现在一听乔立国这个名字就厌烦,原主从小虽痴傻,却没有对他闹过一次,他却将原主扔到府中最偏僻的院子,只留下念儿一个人照顾原主,缺衣少食,下人的待遇都比二人要好。
她现在与原主一体同心,此仇必报,不过要扳倒丞相没有那么简单,白却渊这么多年都没能做到,自己得从长计议,换个方式下手。
乔纯,倒是个很好的目标。从那天煜王的话来看,他只是个以貌取人的草包。
她不是抢了原主的婚约么,乔绾倒要看看,当她自己的婚约被人抢走时,她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