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景王府,乔绾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她能看出来,这府里的下人全是练家子。而且,全是男人,一个女人也没有。这白却渊,挺清心寡欲啊。
白却渊带着乔绾来到了一个蛮大的院子。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没有别的事儿不要乱走。”
他说完便要走,却被乔绾拽住了衣角。
“殿下,你该和我说一下让我来的目的了吧?”她挥了挥手,示意念儿退下。
白却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的白瓷瓶,递给乔绾:“认识这个么?”
她接过来,打开塞子,用手扇着瓶口小心翼翼地闻了闻,随后说道:“这是,毒?”
论毒,她要自封天下第二,她都不相信谁敢称天下第一。当年就是凭一手用毒她才闯遍大江南北,受到许多人的拉拢。
“你果然知道。”白却渊冷哼一声,眼神越发深邃。
“什么叫我果然知道,我之前不一直是个傻子吗?”
“本王还没问你为何不傻了呢。”
乔绾尴尬地咳了两声,她怎么自己把底给透了,可她又反问道:“那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第一次见我就问我为什么没死呢。”
两人陷入了僵局,谁也不愿意先解释。
最后,还是乔绾忍不住先开口了:“总之,此乔绾非彼乔绾,我原来不识毒,现在却识得,原来不会制毒,现在却制得,原来不会解毒,现在却解得。”
白却渊虽疑心,但看她的样子也不太像在骗自己。
“这毒叫离愁,世上没有解药,本王的母后就死于这个毒。”
“没有解药?那我倒是有点儿兴趣。”乔绾舔了舔嘴唇有些期待,还没有能难住她的毒,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白却渊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她看起来好像第一次听说这种毒。
“这是你母亲发明的毒,你居然不知道?”
“我母亲发明的?我不知道啊。”她疑惑道。她何止不知道这个毒,她连自己的母亲都没见过。念儿说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掉了。
但即使毒是自己母亲制的,那白却渊大可直接报仇杀了自己便好了,为什么还要通过娶自己才能把自己名正言顺留在身边,他难道要在成亲后慢慢折磨自己?这么残忍?
不对啊,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真正的乔绾已经死了,他应该是已经下过手了,用的恐怕就是这个离愁。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恐怕就是好奇为何自己中了离愁却没有死,想要研究自己。
她越想越可怕,看向眼前男人的眼神就越发不对劲,这人拿自己当小白鼠啊?
白却渊看懂了她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整个人有些尴尬。
“当初本王想用你母亲的毒来对付你,但你居然没有毒发身亡,你能给本王一个解释么?你有解药?”
乔绾:“......”
她也不能说自己已经死了吧?这么个呆板的时代,谁会信她?搞不好再被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扔出去。
想了想,她胡编道:“其实我体内原本就有一种毒,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痴傻,可殿下又给我下了一种毒,以毒攻毒,我没死,也不傻了。”
这谎话还算圆满,白却渊半信半疑,可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她为何没死还不傻的说法。
没等白却渊接话,乔绾抢先一步开口:“殿下,我既然认得这是毒,就说明我还是有点儿本事的。如果我能做出离愁的解药,殿下是否会放了我?”
“自然。”白却渊点头,“你就住在这里研制解药吧,需要什么材料就和下人说。”
他吩咐完便转身离去。
乔绾把玩着小瓷瓶,正好,在这景王府养精蓄锐后再出去闯一闯!
她现在可想不到,以后她和景王、景王府便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