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大伙都愣了一下。
包括秦牧。
秦牧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这个古墓里面,除了他以外,最厉害的就是白展汴了。
眼看爬过这个青铜树就拨开云雾了,此时他竟然退缩了。
秦牧还没来得及开口,吴良心就先开口了。
“为什么?白展汴,你他喵的不会是怕了吧?”
白展汴定了定神道:“是的,我怕了。”
又继续道:“你们确定这个海在几千年前就是个海吗?你们确定这里几千年前的周围有山吗?地质构造差别这么大,古往今来,被沦陷下去的地方其实不在少数。我们自以为的危险是这古墓竟然在十几米下面,这古墓里面竟然有蛟。”
“可是这个墓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建造了,几千年足以淹没这里,几千年前足以让一条小蛇长成蛟。而我们面对的这个青铜树,却毫无办法。”
“如果,几千年前,这里是平地的话,难道让后人这么容易找到这个古墓吗?或者当时的盗墓者这么容易找到古墓?如果没有这个海的话,一切看上去都太过简单,太过平淡了。但是造墓者不可能让盗墓者走得那么顺畅的。”
秦牧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白展汴见大家都在认认真真听着他说话,便又继续开始讲。
“在我们之前,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些老鼠竟然能够活下来。我们并不知道老鼠在这里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后来才有的。无论是什么时候有的,有一个问题都值得我们深思,就是这个老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这是我们杀光老鼠后忽略的细节。”
“再者,我们先不谈关于老鼠的细节,我们再继续刚才的问题,造墓者不可能让我们这么轻易就找到这个墓的。我们不是第一次探险了,都很清楚了。每一次探险都是危险重重的。”
“就拿我们已经走过的墓来说,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门就难倒了除了秦牧的在场所有人。而且大费周章之后发现竟然是个假墓。之后我们是通过狭小的隧道爬到的山顶,后来到了山顶又是危险重重。第二次,我们就在隔壁的票子岭,我们一到票子岭,就是大规模的口中猴和人面鸟。之后又是尸鳖、阴兵。要不是秦牧,我们走不进去的。”
“反观我们这次遇见的,都太过普通了,只是光有地势的难度,和那面墙相对而言难一点。但是比起其他两个墓,我们这个后天形成的太明显了。”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从事探险方面已经很久了。无论是不是探险,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无论做什么,安全第一。我探险那么久,可以活到现在,也不是偶然的,更多的是因为我的小心谨慎。”
“我也曾经遇见过自己害怕的时候,觉得根本活不下来的时候,要么选择回头跑,跑不掉就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说实话,对于盗墓者而言,如果一大堆古董放在面前,你又不能带走,这还是很难做到的。但是有时候只能二选一,咱们要保命。像我们现在的这个处境,要是被这些人脸碰到了,后果根本就不堪设想。再者,你们看看头顶,这棵青铜树的构造太邪乎了。它的枝干差不多直接将上去的路给挡住了,我们纵使用王刚的九钩爪爬上去,到上面也可能被阻拦下来了。”
秦牧笑了笑道:“对,你说得没错。”
白展汴见秦牧赞同的语气,又继续道:“我之前就有听一个老者讲过,他以前也是个盗墓的,但是那次过后就金盆洗手了。”
“他是三兄弟一起盗墓,但是有那么一次,他们三兄弟一起去盗墓,他们当时遇见的就是血尸,当时他的两个兄弟当场就被活着扒皮挖心了。”
“他原本想要救的,被他的两个兄弟拼死踹老远。然后那个血尸将那两个人扒皮挖心后,便来追他,幸好他跑得快啊!但是脚还是被抓住了,那血尸直接一爪子下去,将他脚上的皮给扒下来了。”
“疼啊!他说当时觉得自己的两只脚都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只觉得发麻,后来没有知觉地跑着爬着,但是好在后来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