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淮安王府大门,站岗的侍卫见了她都得行礼,叶菲儿趾高气昂起来,缓步走下台阶,但看到王府门口除了她的马车只有驾马的车夫时,愣住了。
“叶浅浅人呢!?”
“王妃,您说的是叶神医吗?她早走了。”
叶菲儿一肚子的火,上了马车随着车轮“咕噜”轧地的声音,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让叶浅浅死。
叶浅浅早就回医馆了,给江老夫人抓着药,心底波涛难以平静,大抵是原主在天有灵知道今日故人重逢的原因。
要知道,虽说叶菲儿恶毒害她,但叶父叶母和大哥叶恩承对她十分好,哪怕知道她不是叶家血脉,依旧把她当成大小姐一样捧着。
她难以想象,得知叶浅浅跟人苟且私奔,一走就是好几年了无音讯,叶父和叶母是何等的心情。
叶父叶母的恩情她早晚会报,但……叶菲儿的仇她也必须替原主报了!
叶浅浅微微闭上眼睛,缓和一下心底的汹涌。
“姐姐,你怎么了?”江错错两只手扒着柜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好像很生气。”
叶浅浅笑了下,手肘撑在柜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生气的?”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姐姐你不要瞒我,我有很讨厌的人,每次一想到那个讨厌的人,就跟姐姐刚才一样。”江错错做出很生气的表情。
叶浅浅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唇角的笑容更大了:“你才多大,居然还有讨厌的人?”
“多大也有七情六欲,父亲说如果我实在不喜欢不用勉强,开心最重要。”江错错一本正经的说,“姐姐你要是遇见不喜欢的人,以后不见她就是了。”
叶浅浅对江错错口中的“父亲”好感度增加了一些:“你父亲说的有道理,不喜欢不要勉强,但不见是不可能的。”
不见,她怎么给原主和孩子报仇呢?
江错错叹息了声:“姐姐说的可有道理,我不喜欢母亲,但还是得叫她一声母亲,并且天天得去请安。”
叶浅浅猜,他口中的母亲一定是恶毒继母,不然像江错错这么可爱的孩子,哪个母亲不喜欢
不过想到叶菲儿那副恶毒的心肠,还真的指不定会对江错错做什么!
“去一边玩儿,一会儿淮安王府的王妃过来拿药,你记得离远一点儿。”
叶菲儿主动请缨,来者不善,肯定会殃及池鱼,江错错这么可爱的孩子,她可舍不得他被欺负了。
“姐姐,你刚刚是去淮安王府拿药了吗?”
“对。”叶浅浅边抓药边回答。
“淮安王府里谁生病了?”江错错又问。
“淮安王的祖母,病的不轻,再去晚了估计命都没有了。”
江错错顿时紧张起来,“那姐姐你治好了吗?”
“当然。”叶浅浅点头,“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吃上两副药就能好。”
江错错松一口气。
叶浅浅把药包起来,笑着看他,“你这么小就认识淮安王?”
“那当然了!”江错错雄赳赳气昂昂起来,“我……淮安王可是战神!战功无数,长得也很帅,他是我的偶像!”
江错错神气的样子把叶浅浅的逗笑了,不过她从心里认可江错错的话。
两人正聊着,医馆外一阵骚动,抬眼望去是叶菲儿来了。
没等叶浅浅开口,江错错像见了鬼似的跑了,医馆内其他病患被叶菲儿带来的侍卫赶出去了,短短几秒钟,整个医馆就剩下叶菲儿和叶浅浅。
“淮安王妃这么大的排场,拿个药要把别人都赶出去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份尊贵吗?”叶浅浅边包药边说,根本没把叶菲儿摆的架子放在眼里。
叶菲儿打量着医馆内的景象,看叶浅浅熟稔的配药包药,脸色渐渐凝重,她早就听说千叶医馆的叶大夫能起死回生,但那个神医怎么可能是叶浅浅呢?
“叶浅浅,这五年你去哪儿了?”
“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在千叶医馆学医了,我的名声都传开了,别人在你面前一口一个叶神医喊得就是我,没想到吧?”叶浅浅把包好的药放在柜台,人从里面走出来,站在叶菲儿面前。
“淮安王妃,相府千金,这些很是金贵的称呼好像洗不掉你从乡下带来的土劲儿,和你那颗自卑、肮脏的心!”
叶浅浅的话像一把把的刀子,戳入叶菲儿的心,她咬牙切齿怒瞪着叶浅浅:“你不过是个野种!父母不详的野种!别以为自己霸占了我在相府生活了十多年你就是人上人,你不过是我脚底下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