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刚进门的时候,容远图的眼睛就是一亮。
能够掌控万亿级的‘容氏集团’,阅人无数,他看人的眼力自然是一等一的。这年轻人器宇轩昂,丰神如玉,浑身上下洋溢一股子飘逸出尘的气质,仿佛谪仙般卓尔不凡。这样的人要是“拆白党”,那全天下的女子估计得排队等着被骗。
不过,孙女说的“恩师”,是什么意思?
“恩师?这是网络上流行的新梗吗?”容颂生的女儿容嘉珮哼了一声。
“对啊,有叫Honey的,有叫Baby的,再土一点,互称老公老婆的,这都可以理解,但恩师是什么鬼?”容爱生的女儿江逐月也忍不住吐槽。
“容老爷子,您好啊,”叶修没理会那俩丫头片子,淡淡一笑,“我是容九的师父,叶修。树叶的叶,修养的修。”
“叶先生请坐。”容远图微笑着做了个手势,示意叶修落座。
“好。”叶修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上宾位,就在容敬生的对面。
这是最靠近容老爷子的位置了,比容敬生还要高一线。这引得议事堂内的容家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容家的家规森严,是个很讲规矩的组织。
在正式场合,尊卑有别,每个人的座位都是有排序的,第三代小辈们只能坐在长辈身后。叶修的年纪不大,但进来就坐在上首,比容敬生的地位还要靠前,这让容家众人产生了心理性不适。
“什么恩师,就是个骗子而已,还好意思坐上宾位。”即便在一片非议声中,容骏的声音也格外刺耳。
叶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容骏立刻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了。
玛雅,这小白脸的目光太冷了,足足有零下一百多度,险些把他冻尿了。
“父亲,我来问,您看可以吗?”容敬生在容老爷子面前非常恭谨。
容远图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谁问都一样,他很期待事情的真相。
“小九,你哥哥嘴上的伤,是你让人打的?”容敬生最先问的,还是这个。毕竟长房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他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不,是树枝抽的。”容九嘴角浮现一抹嘲弄。
“树枝?这什么怪话?”容家大嫂声音高了八度。
“容骏,我猜你回家告状的时候,说你嘴上的伤是叶先生打的,是吧?啧啧啧,你还真是撒谎成性,”容九讥笑着摇了摇头,“我这儿刚好录了视频,要不要放给大家看看,究竟是谁伤了你?”
“不要了不要了,我承认,嘴上的伤是我不小心撞树上划的。”容骏急忙摆手。
如果容九真有视频,岂不是就暴露了他和大佬蒋四勾结的秘密了?
“咳咳咳……”容敬生险些被一口气噎死,如果不是当着大家的面,他都想狠尅儿子一顿。
你撒谎就撒谎了,栽赃就栽赃了,到这种场合,有你爹撑着呢,嘴硬到底不就好了吗?你改了口,让我在你爷爷面前情何以堪?我也是这么跟他汇报的,说你被容九联合外人打了,你在这个时候翻供,你爷爷会怎么看我?
草包,真特酿草包!有个草包娘,还真就生个草包儿子。可惜我那优秀的基因啊。
“骏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没事,你爷爷在这,他会为你作主的。”
“没有!”容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确实是自己不小心撞树上了。”
容敬生险些把面前的茶杯砸到儿子脸上,你撞猪上了,猪撞树上了,你特酿滴就是头猪!